贺兰“笑话!你是谁?天皇老子吗?凭什么说几句话就要我帮你?老实告诉你,本姑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绣花枕头,就算是你开出高价,我也不想接你的生意。”
她冷言冷语的只想尽快赶金光瑶走,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他的眼神总是让她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先前,在她摸索他怀中的名片盒时,那种态度让她格外忌惮。
金光瑶没有被吓跑,能成为“太伟集团”的核心人物,他的胆识自然也不小,不可能被贺兰冰冷不善的态度吓退。
他的手轻抚着机车的皮垫,伸出手测试着油门,那姿态像是在抚摸有生命的动物,悠闲的指像是在抚摸一头任性美丽的猫∽
冷不防锋利的西洋剑又扫了过来,他迅速收回手,剑锋没伤到手腕,衣袖还是被削落了些许。
贺兰“收回你的手,不许碰我的东西!”
贺兰不悦说道,瞪着眼前的笑面虎。
金光瑶没有愤怒,只是惋惜的看着被削落的袖子,再抬起头来紧盯着她有几分怒气的娇靥。
金光瑶“你很擅长使剑吧?有人警告过我,黑猫有锐利的爪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抓得血肉模糊。”
他看着她手中的长剑,一脸的似笑非笑。
金光瑶“不过最好小心些,刀剑是利器,两面都锋利,要是不小心,这把剑很可能会伤了你自己。”
贺兰“那不关你的事,看在是薛洋介绍的分上,我不为难你,你可以滚了。”
金光瑶“就算是看在薛洋的面子上,你也不愿意帮忙?”
贺兰“薛洋泄漏了我的住处,又说出我的身分,关于这一点我还要去找他算帐。”
金光瑶“请听我说,那些芯片很重要,绝对不能够流落到国外去,要是落在某些人手里,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贺兰“那不关我的事,你快滚吧,就算是你说到舌头打结,我还是不会接你这桩生意的。”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只想着快些把他赶走,等会儿进屋里去,她还得与薛洋商量对策。
金光瑶缓慢地摇摇头。
金光瑶“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一手抚着下巴,审视着她愤怒时的美貌。
金光瑶“我该怎么称呼你?该称呼你贺小姐,或是你比较喜欢我叫你黑猫?”
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却显得太过亲密了些。
贺兰“烦死了,给我滚一边站去,碍眼的家伙!”
她不耐地说道,牵着重型机车,转身就往楼房走去,决心不再理他。
天空此刻也落下豆大的雨点,很快的,雨势愈来愈急,转眼就成了倾盆大雨。
金光瑶风站在雨中,考究的西装被淋得全湿,却仍旧屹立不摇,双目灼灼地看着陈旧的楼房。
薛洋“无心,金光瑶还站在雨里,没动过。”
薛洋趴在窗口,看着站在庭院里的金光瑶。
司徒无心“再吊一吊他。”
司徒无心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狂风大雨。
薛洋“这不好吧?”
司徒无心“有啥不好?求人帮忙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与决心。”
*
月黑风高,郊区外有几辆大型的货柜车开始集结,在一处空地停车。
司机们小心地下了车,打开货柜,再拿出手电筒,在黑暗中照探。
黑暗里有许多人影,鬼鬼祟祟地在物色货物。
货柜内的物品五花八门,从家电用品到枪械兵器,甚至还有高价的珠宝。
这里每个月聚集一次,各地的偷儿来此贩卖赃物,是货色最齐全的黑市。
会来这里集会的,还有许多赃物摆掮客。
他们来这里交换情报,或是寻找委托人,帮忙贩卖一些不能公开展示的高价品。
无心拿下黑色的安全帽,随手放置在重型机车上,环顾四周半晌,才慢慢走入逐渐热闹起来的市集中。
她对这样的集会很熟悉,从几年前开始,这里就是她赚取金钱的管道。
虽然是不合法,但是能够得到的金钱很可观,况且她只是做赃物中介,并没有杀人放火,她在良心上没有什么罪恶感。
一个临时搭起的帐棚里,几个男人在玩牌,参与这场赌博的人,每一个都是以出老千为生的赌徒,诈术最高明的人,才能赢得牌局。
输家准备拔出刀子,想给黑炼一点教训。
手才刚摸到腰上,颈背就突然感到一阵冰冷刺痛,他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司徒无心“赌输了还想动刀,你是不懂规矩,还是不想要命?”
阴冷的女子声音传来,帐棚里原本观战的人,看见无心出现时,全都夺门而逃。
男闲人“没、没有——”
男人吞吞吐吐地说道,身体不停发抖。
黑炼“大小姐,你要是杀了他,以后还有谁敢找我打牌?”
黑炼边数着钞票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