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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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贵嫔一时不明蒋舒皖在打什么哑谜,经过这几番打击,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认真思考。
蒋舒皖只说了这句话后,并未理会莞贵嫔,而是让她自己想明白。她相信聪明之人无需多言。
‘甄珩是死了,但蒋忱彦却活了。’
莞贵嫔反反复复想这句话的含义,脑海里的线索断断续续,一时拼凑不起来。
知道抬头瞅见蒋舒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瞬间顿悟了。
莞贵嫔不顾身体虚弱,执意要下床。双足刚接触地,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抽离了,好像一瞬间自己就会站不起来,永远拍倒在地上。
蒋舒皖冷眼观察莞贵嫔双手支撑着地板匍匐前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她裙摆下。
只见莞贵嫔攥紧蒋舒皖的裙摆,秀眉攒起,眼底流露出一抹迫切和激动:“哥哥没有死对不对?衡阳你告诉我,我哥哥他没有死对不对。”
蒋舒皖皱眉的瞧莞贵嫔紧攥的衣摆,纠结许久,还是没有让莞贵嫔松手。看来这身衣裳要不得了。
她懒懒地说:“理论上来讲,是这样没错。不过本宫要提醒你,他现在叫蒋忱彦。”
莞贵嫔似是抓住了什么,她肯定的说:“你和我哥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最后还是没有将‘你和我哥哥有情’的话说出来。
“在梦境中,一个荒谬的梦境中。”她身体微顿,又言:“不知是哪位高人将我与甄珩放在一处,但我们至今感激他。”
蒋舒皖并没有隐瞒莞贵嫔,衡阳郡主与甄珩的长相厮守,是她一手刻画出来的。但衡阳郡主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是深爱甄珩。
在她的视角看,甄珩与衡阳终究是苦命鸳鸯!
可终究不是她蒋舒皖!
莞贵嫔听闻,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哪里会有什么高人将两个活生生的人放在同一个梦境中,可这却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的身边,令她不得不信。
“什么时候?”她问道。
蒋舒皖略显迟疑地说:“是在你选秀的前两个月。”
莞贵嫔幽幽地说:“难怪当日在棠梨宫,你和哥哥的表情会显得如此怪异。看来那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不,这是第二次。”蒋舒皖摇摇头,“第一次是在你为甄珩择定亲事。”
她默言,遂脱口而出道:“既然你有能力救哥哥,为何不连我甄家一同...”
蒋舒皖眼皮一跳说:“本宫救甄珩,是因为情深意长,而甄家与本宫有何干系?”
“本宫势力浅薄,救甄珩都险些被发现,难不成你想让本宫这些年的势力功亏一篑!?”
是啊,瑱贤妃救,是情分;瑱贤妃不救,乃是本分。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呢?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甄家。
莞贵嫔扭头,似是不想与蒋舒皖对视,声音闷闷的说:
“哥哥和嫂子至今并未圆房。这件事是我从娘的口中得知。以前还以为哥哥喜欢陵容,不曾想确是为了你蒋舒皖。”
蒋舒皖双眸深处飞快闪过轻微的诧异,心底没来由升起一丝涟漪,转眼又成一滩平静的汪水。
她没有想到甄珩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本想着让甄珩动情,好加以控制,不曾想...
看来她要好好衡量甄珩的价值了。
“今日本宫来棠梨宫一事不会有人得知,你且安心养胎。”
蒋舒皖说罢,转身离去。
莞贵嫔复杂看着蒋舒皖的背影,暗想道:
在宫中磋磨了五年,我已不如杏花微雨那般单纯,懂得这里的规则,那便是稍有不慎,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今日今时,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有了隔阂。可一想到你在我危难之际救我,这些隔阂足以填平。
但我始终不明白…
衡阳,你我究竟是友?还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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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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