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权-利弊

＜宫权-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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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起来梳妆，墨琴帮蒋舒皖梳理好发髻，从盛放着首饰的木盘里挑了枝珍珠莲花步摇。

　　长长的碎玉和珍珠镶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又以黄玉为蕊，碧色水晶为叶，精巧无比。

　　今儿皇帝要来柔仪殿用早膳，蒋舒皖吩咐小厨房的人做些平常可口的佳肴便可。

　　过了一个时辰，穿着朝服的皇帝已经走了进来。

　　他揽过蒋舒皖的肩，道：“才下朝，朕也饿了。今儿有上好的的风腌果子狸，朕已经让人给你的小厨房送去了，叫他们配上粥，咱们一块儿吃。”

　　雪雁便率人收拾了桌子，又侍候皇帝喝了一碗鲜豆浆，蒋舒皖才陪着他坐下。

　　一时小厨房送了细米白粥来，小菜有素什锦、卤鸡脯、糟鹌鹑、脆腌黄瓜等，还另外配了四样点心，倒是满满一桌子。

　　皇帝看着菜式说：“很精致，看着就有胃口。”

　　蒋舒皖恬静微笑：“皇上喜欢就好。”

　　她悄然注意到皇帝今儿心情不错，胃口也好，桌上的菜色色都动了不少，遂笑道：“皇上似乎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喜事么？”

　　皇帝微微一愣，方才笑道：“西南战事连连告捷，汝南王率军重夺了安兆、幽并六州，慕容一家出力不少。”

　　蒋舒皖故作吃惊的模样，心里早就知晓此事。她作势舀了一勺粥喝下，对他莞尔一笑：“皇上天纵英明，运筹帷幄。当真是大喜。臣妾以粥代酒相贺。”

　　他亦笑着，“如今回了紫奥城，又刚忙完了中秋，诸事烦琐，恐怕皇后和你心力不支。朕的意思是想让华妃从旁协助一二，你觉得如何？”

　　皇帝意欲在蒋舒皖略施粉黛的容颜上找到一丝半分的不悦与愤怒，可惜他失算了。

　　蒋舒皖眼波潋滟，甜甜笑言：“怕不是皇上心中已有了决策？”

　　皇帝目光露出赞赏之色，他抚过蒋舒皖发髻上的珍珠莲花步摇，温声道：

　　“朕事先同甄婕妤商量过，她以‘功高盖主’四字让朕暂缓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朕心里有些犹豫，故来听听你的意见。”

　　蒋舒皖面容保持着微笑，若细看，那眼底深处泛着厉色。她抿嘴思量片刻，缓缓开口：

　　“如今的局势，汝南王已得高功，此刻必然喜不自胜。而汝南王与慕容一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皇上此刻授权于华妃，恐怕汝南王一时忘形，反而于战事不利。”

　　她并未急着赞同甄婕妤的观点，而是同皇帝分析眼下的局势。

　　蒋舒皖斜扫皇帝此时的神情，双目微闭，面色沉静如水，隐隐暗藏惊涛。

　　她见状微微一笑，旋即惶恐起身，恭敬道：“为了权衡利弊，皇上应暂缓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

　　“一则以平物议，二则不损皇上天威，三来等节庆时再行加封，便可名正言顺，六宫同庆。”

　　皇帝望向蒋舒皖，目中微澜，细细思量须臾，说：“难为你事事以朕为先。如此也好，只是辛苦你和皇后了。”

　　蒋舒皖笑而不语，见他说了许久没有再动筷，手捧了一盏杏仁茶放在皇帝面前，轻声道：“说了许久子的话，皇上该喝口杏仁茶润润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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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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