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慎德.2

＜木薯-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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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婕妤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我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说：“曹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出声言：“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甄婕妤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还是仅以妃位就目无本宫。”

　　华妃脸色也不好看，倔强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帝姬所受之苦，为曹婕妤不平。”说着向皇帝道：“还请皇上做主。”

　　皇帝说：“纵然关怀温仪帝姬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言毕看甄婕妤，“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甄婕妤缓缓跪下，只仰头看着他，面容平静道：“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雨斋么？”

　　“臣妾的确经过烟雨斋外，但并未进去。”

　　华妃漠然说：“当日宫中夜宴，烟雨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雨斋厨房。”

　　“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雨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甄婕妤不理会她，只注视着玄凌神色，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

　　华妃冷冷说：“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甄婕妤道：“华妃娘娘硬要指责嫔妾嫔妾亦无话可说，只求皇上皇后明鉴。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俯首以额触碰光洁坚硬的地面。

　　皇帝涌起怜惜之意：“你且抬头。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雨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甄婕妤心思百转，最后决定缄口不语，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不知还有谁看见臣妾并未进入烟雨斋。”说着一一目视周围嫔妃宫女。

　　沉默良久的蒋舒皖终于开口了：“可怜温仪这么小就要遭受此等折磨，背后之人为利益还是为畅快二字？”

　　皇帝侧目而视：“瑱妃何出此言？”

　　“依臣妾看，不能断凭这两个侍女之言就逼迫甄婕妤承认。为了公正起见，何不将二人关进‘暴室’。”

　　蒋舒皖桀然一笑：“受尽一切刑罚仍然指认是甄婕妤所为，那便重罚甄婕妤，若不是，那这二人也算是有了好的去处。”

　　华妃怒视相对：“瑱妃这是要严刑逼供不成！？”

　　蒋舒皖神色从容，坦然道：“何为严刑逼供？这不过是为了公允起见罢了。”她睨了眼华妃，嘴角渐起冷笑，“华妃这般动怒，怕不是心虚？”

　　“瑱妃，你...”华妃美目瞪圆，胸脯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蒋舒皖横插一脚给气的。

　　早不出声，晚不出声，眼见快要事成了方出声，这让她如何不气？

　　不过...此为一。理由二，便是将侍女关进暴室，要是她们承受不住刑罚，那这件事的主谋便水落石出。

　　皇上如何看待她，她又如何重获圣恩？

　　冯淑仪这时亦出声：“瑱妃娘娘说得极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皇帝目光扫了眼蒋舒皖和甄婕妤，最后落在华妃身上，淡淡道：“瑱妃是宫里难得的公正无私的人，朕对你很放心，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蒋舒皖莞尔道：“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最是知道不过的了。要不是看甄婕妤如此处之绰然的样子，令臣妾心生怀疑事情真伪，臣妾是断不会淌这趟浑水的。”

　　她与皇帝对视一眼，面无惭色的说：“臣妾有协理六宫之权，自然乐意帮皇后娘娘查明事情原委，还曹婕妤和帝姬一个公道。”

　　听这番话，皇帝的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之前还以为俩人有结党营私之嫌，看来是真的想要彻查此事。

　　“那就听瑱妃之言。”

　　不能那两名侍女开口说话，就被两名内监拉了下去。

　　半日后，两名侍女受不住刑罚，当场死在暴室，临死前承认不是甄婕妤所为，她们看错了，并且还交代幕后之人是谁。

　　可刚吐出一个字，两名侍女便咽气了，线索也因此而终结。

　　不过位居高位者，心里隐约猜到了是谁的手笔，但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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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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