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你确定来这里吗?
谢怜三郎……
两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谁也不肯向前迈出一步。他们眼前有一座木头做的楼,虽不是很气派,但上方那个用金边框的金匾尤为显眼,特别是上面的三个字“春满楼”。
彼岸花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三郎你竟然是这种人。
谢怜你经常来这?
面对两人的关切询问,三郎显然没放在眼里,哼着小曲叉着腰率先进入楼里,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彼岸花谢怜哥哥要不你先请?
谢怜……诶
彼岸花屁颠屁颠地跟在谢怜身后进入了楼内,怕生地东张西望。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在一个满是大汉和胭脂姑娘的楼内,指不定哪个大汉喝醉了,把她当成楼内的姑娘,上去开了一间房,然后就……
彼岸花赶紧摇了摇头,终止这种想法的诞生。楼内果然是满目风骚女子,一缕缕淡粉色在楼内随处飘荡。耳边那一声声‘官人’‘老爷’叫的那是一个娇弱,听得彼岸花心里直起毛。楼内中央有一个大舞台,上面七零八散的挂满了红丝绸,还有些掉在了地上。上面不是一个穿着袒胸露乳的长发女子搁那跳啊跳,就是长着一双狐媚眼的紫衣女子搁那弹呀弹。
彼岸花真是不知道,三郎为什么要来这地方。
万能龙套诶,客官你又来了啊!
彼岸花循声望去,不禁顿住了脚步。和那个小二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郎。彼岸花甚至已经感觉道前面那道身影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也顿住了脚。
三郎嗯,要一套上好的房,你懂的。
三郎朝后面一头雾水的谢怜和彼岸花指了指,小二立马会意,又笑着询问
万能龙套那……
三郎还按原来的吧。
三郎无所谓地摸摸口袋,将一两个碎银交到小二双手合并的手上。那小二掂量掂量手中的碎银,眼睛直放光,一脸谄笑地收进了口袋。
万能龙套得嘞!客官你稍等,马上安排好。
说完,那小二兴高采烈地走了。三郎回过头,却看见谢怜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彼岸花上前指着旁边那些美人作伴、灯红酒绿的大老爷们,又指着三郎,故作惋惜的叹口气。
三郎怎么了嘛?哥哥,我一般来这里都是观美人跳舞的,真的!
彼岸花一般?
三郎摊开手无奈地看向谢怜,转眼恶狠狠地盯着彼岸花,哼的一声拉起谢怜的手直直走上楼上的包间,彼岸花咬咬牙,哼的一声也跟上去了。
包间
三郎诶,你生气什么,花的还是我的钱呢!你说你买两个簪子为什么,你们女人可真是贪心,一个都不嫌多。
彼岸花你懂什么,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心疼什么!
三郎白眼狼……
彼岸花你后悔个啥啊,当初是谁说的来着!
三郎默不吭声,闷闷地低头玩弄着身上的玉佩。
彼岸花哦对哦,我的玉佩呢?
彼岸花扭头看向一旁看好戏的谢怜,谢怜愣了神,到最后只是翻遍了身上的任何一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谢怜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彼岸花会不会不见了?
谢怜嗯——是有可能。
彼岸花大拍额头,起身委屈巴巴的离开包间。
彼岸花我出去散散心。
谢怜嗯好,早点回来,你散完心我应该就找到了。诶,不在这里吗?
彼岸花无语的看向忙乱的谢怜,说实话那个玉佩对她而言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进了城之后才发现身上这枚玉佩,想来是原身的贴身之物。彼岸花只是想寻思着万一自己哪一天没钱了,应该还能用那个东西垫上。
三郎早点回来,小心不要被外面的野狼给吃了哦,你也知道,那些野狼要是做起那个事来,是很凶的!
三郎笑眯眯地看着彼岸花,语气简直不要太娇气。彼岸花自己在心中“咦——”了一声,便破门而出。直到咚的一声过后,三郎那笑眯眯的笑容这才缓缓退散。
#三郎别找了哥哥。
谢怜为什么?
谢怜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他那充满疑惑的小脑袋盯着三郎。
#三郎玉佩已经不见了,我想应该是被某个小鬼给偷走了。
谢怜哪个?
#三郎戚容啊戚容,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你明明知道,她手上的那个玉佩是我送的。
#三郎为什么还要过意不去呢?
谢怜戚容?
#三郎没事的哥哥,我只是随口说说。
三郎再次扬起了他那少年气的笑容,跟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些无奈。
谢怜那玉佩还在吗?
#三郎我不是很觉得那玉佩在他手上还能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八成是碎的七七八八了。
谢怜嗯……这玉佩一定是彼姑娘的心爱之物,丢了一定很伤心。
#三郎心爱之物?
三郎收起笑容,眸子越发深如渊波,缓缓低下了头。
#三郎不算是,只要是我送给她的,她必会不屑一顾,她那骨子里的清高啊,怎么也灭不掉。
三郎闷了会儿,眯着眼,脑里不禁回想起在酒楼的时候,那个白无相拥她入怀的场景,越发让他心神不定。
谢怜三郎?
#三郎嗯?
三郎昂起头直视着谢怜,深沉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波澜。
谢怜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怜嘴角荡开如春风般的笑容
#三郎好……
#三郎还有哥哥,谢谢你。
未完待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