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头,慢慢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闷油瓶,正纳闷呢,就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在动,低头一看,我就坐在闷油瓶身上,原来刚才掉下来的一瞬间,闷油瓶把我护住了,自己背着地掉了下来,我感觉爬起来,把闷油瓶扶了起来,庆幸这洞不是很深,不然这本来就是背着地掉下来,再加上我和身上这俩包的重量,怕是练过铁头功的人也能被砸晕了吧
“小哥,你没事吧?这洞没多深,你不用护着我的”
“不护着,不行”
闷油瓶说完,看了看我胸前和背后背的包,我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因为重心不稳才撞到闷油瓶的,如果他不护着,自己就头着地摔下来了,不死也得脑瘫
“啊,我刚刚,跑猛了,没刹住”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在包里翻了一下,翻出手电打亮,这回可以清晰的看看四周了,通过手电的照亮,我看清了这洞里的东西,这里面到处都是植物,似乎是从上方的洞口往里面长的,我往里面走了点,发现这通道,长的没尽头,于是我又折了回去,闷油瓶刚刚重摔下来,我很想他休养一下,可是胖子现在身陷危境,我只怕我们多休息一会儿,他就多一份危险,这下又是个难题了,我在原地徘徊不定,闷油瓶看向我,大概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也就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出发了,我愣了,因为我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但他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丝毫无碍,因为就在刚才,他往前的那一瞬间,藤蔓又来了,闷油瓶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拔刀把它砍了,这证明了,我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了,于是现在就是,我在他身后的避难港,他在我前面披荆斩棘的开路,其实我很想上前和他一起开路,甚至是我一个人也行,因为我现在有那个能力了,但闷油瓶似乎丝毫没有要让我发挥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背着两个包,负重不便,无法自由发挥吧,也就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往前走了一段路,藤蔓都被闷油瓶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停下来,我很好奇,越过他前去看了看,眼前的一幕,我惊了,前面好像没路了,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我往前走了走,手电的光照射在前面却丝毫不会反光,就像被吞噬了一样,我看着快走到边了,像停下,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直在往前走,我想转头去看闷油瓶,向他呼救,但是我动不了,只能一直往前,直到我险些就要一脚踩空掉下去的时候,幸亏闷油瓶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我菜鸡能动弹,我转头望着他,发现他闭着眼,我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索性我就不问了,上去伸手轻轻翻开他的眼皮,我承认我被吓到了,因为闷油瓶的眼睛里,爬满了红丝,那些红丝还会溢出血来,我看着他眼角流下的血,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他挥刀,再次划破了自己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小哥,你……”
“我没事”闷油瓶淡淡的回了句,我看着他额上冒出的细汗,就知道,那肯定是剧痛无比一般都疼痛对闷油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甚至都不见他回因为痛而呻吟一声,但是这一次,他好像真的痛了,这整个走道里,静的只剩下闷油瓶极力忍耐的低喘,和我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我看着他把血挤在绷带上,随后抬起受伤的手,往眼睛上一抹,在用沾了他血液的绷带缠绕起来,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用他的血来压制暂缓,我看见他的额间不在冒虚汗了,很明显,起效了,闷油瓶脸上的隐忍消失了,气息也恢复了平稳,我也松了一口气,放心了
现在的情况看来,前进现在是不行的了,小哥眼睛出了问题,得让他好好修养一下,我哀怨的坐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着今天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刚出发没多久就霉运连连,现在更是直出师不利,丢失了一员大将,我真后悔为什么不把胖子叫起来呢?如果叫起来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破事了
想到这,心里不由的感叹自己什么这么点背了,简直丧的不行,我这是所有的好运都花完了,只剩下一点霉运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