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冷冷一笑
“你倒是舍得”
檀竺继续撩水
“这有什么，他全心全意待我，我自然也是全心全意待他”
门外，正打算敲门进来的钟离锌，听到屋内两人谈论的声音，刚好听到檀竺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不知怎的心里微微发酸。
他想起以前，在仙界的时候，檀竺也曾这样说过。
那时，天宫一个时常给她带人间玩意儿的小仙子，因为私通凡人，被贬下凡历百世情劫，每世都与她人间的相公，不是天人永隔，就是檫肩而过，总之是爱不得，求不得。
檀竺为了报答小仙子的恩情，从中作梗，恢复了两人的转世记忆，并从月老哪里偷来了姻缘线，绑在两人手上，生生世世终成眷属。
为此檀竺还被天主罚到太上老君那儿做了百年的烧火小童呢。
当年他也如朔夜一样，觉得不值得这样做，人间的玩意儿不值几个钱，再说小仙子也不是就给她一人带了，还给许多人都带了。
就她这么傻，还不惜反了天条也要报恩。
如今看来，檀竺这般对自己，恐怕也是在报恩吧，因为自己为了她受了祝羽弦的雷击，魂飞魄散，檀竺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会报自己。
钟离锌终究没有勇气推开那扇木门，神色有些黯淡的回了屋。
屋子里的两人因为都有心事，谁也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哼…………”朔夜无话可说，冷冷的哼了声，手指一转，就将碎成渣的白瓷恢复原样。
他顿了顿，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的告诉檀竺，好让她有个准备。
“想必你也知道上次坑里抱走祝羽弦的黑衣人是谁，我此次前来是他托我给你带句话”
“哦？你是说冥主？”
檀竺怎会不记得那个破空间的黑衣人，天上地下，也就冥界之主，冥主，可以破空间，七界地盘任意去往。
朔夜把玩着白瓷杯，看着它在自己之间被魔气缠绕着转来转去，眉头微微皱着，有些不明白冥主说的话，是什意思。
“他说，制度变了”
“”制度变了？，什么意思啊？还有什么话么？”
檀竺被这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愣了下，问道
朔夜放下杯子，觉得无趣了，索性盯着遮住了檀竺背影的纱屏看
“没了，就这一句，他说你会懂的”
檀竺皱了皱眉头，将半个脑袋再次埋入水里，吐出一长串的泡泡，似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朔夜看了会，见她没反应，估计也在想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意思，在桌子上留下一样东西，道了声
“我还有事，先回魔界了，你想到了再告诉我”
便化作一团黑气，从开着的窗子溜走了。
檀竺半个脑袋露在水面上，心里想的却十分的多。
制度，七界各有相互制衡的制度，每界制度都不一样，冥主说的是那界的制服？然而制度又归天道管理，制度若是变了，那么管理制度的天道难道不会干涉么？
制度变了，为何要跟我说？为何就冥主知道制度变了，其他各界界主呢？他们知道么？那他们又为何不说出来，一同商量？
到底是什么制度？为什么会变？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制度变了会怎么样？
檀竺泡好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脑袋里还是一圈一圈的环绕着这些问题，她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檀竺抱着脑袋，在被子上滚了一圈，十分恼火的说了句
“啊啊啊…………想不明白啊”
然后，她索性愉快的丢在一旁不想了，反正也想不通，干脆以后再想好了，檀竺想。
这晚，檀竺早早的睡了，住隔壁的钟离锌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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