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十一月二十三号,电竞圈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因为在一年前从HOG战队主力位置退下的奈布·萨贝达,在一年之后建立属于自己的战队俱乐部,名为“FOE”。
第二年赛季,HOG继奈布·萨贝达的主力队员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退役,后进入娱乐圈,在同年九月以《光》这部作品成名。
奈布、前HOG副队长杰克以及教练哈斯塔基本没有音讯,第三年三月,由薇拉·奈尔为主力的FOE女子战队在电竞圈大放光彩,同月,以瑟维·勒·罗伊为主力的FOE男子战队拿下国内冠军,此后石沉大海,为亚洲赛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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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民医院内。
一位男子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比赛,微微勾唇,病床尾有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他的个人信息。
“伊莱,该打针了。”女医生端着托盘,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医用器材,她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柜子上还有一本酒红色外壳的笔记本,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
“你知道FOE战队吗?”伊莱突然开口问。
医生愣了一下,她把碘伏盖打开,拆了一包医用棉签,缓缓道:“不知道。”
伊莱的表情淡淡的,依旧看不出什么来,他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让医生擦碘伏。
对于一位有着自闭倾向,还特么社恐,并且内向的人,这样没话找话已经很罕见,医生似是想让他多说一点,但是怎么搭话都没什么反应。
有些时候连她都觉得,这个在二十三号病房的这个病人不是内向不是社恐也不是重抑不集中注意力,而是直接聋了。
医生也没自讨没趣,自己自顾自走了,病房门被关上。
伊莱退出界面,直播已经结束,他打开应用商店,在微信的下载界面一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把手机关上放在一旁,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此时是三月,正值春季,却还是带有些许的冰冷,因为冰雪融化的原因,液体融化,吸收大量的热。
伊莱做了一些离奇古怪的梦,最后因为梦中的自己坠崖醒了过来,他喘着气。
自己的针水不知道医护人员什么时间来换的,现在是新的一袋,他抬起自己的手坐了起来。
手背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眼,要不是有医生的心理疏导和医院证明,连他自己都快怀疑他不是在治病,而是在被当成小白鼠实验。
对药物的抗生性已经很强,因为一直在服用安眠药的原因,伊莱的生物钟已经完全倒了回来。
安眠药有一定的副作用,抗药性一旦变强,那么药物起效的时间就会往后,伊莱基本上天天白天睡觉,晚上精神,最近好不容易调回来了些,却总是频频做噩梦。
医生告诉他,他最近就要做MECT治疗,让他做好准备。
他看向窗外,那里有着一道防盗窗,像是阻止里面的人离开,伊莱把自己的针拔了,血顺着针眼流出来了些,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
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囚禁,他那疯狂的母亲和可怖的父亲用着其它方式合法的拘禁这他。
他像是被折断了翅膀丢入了一个牢笼。
把窗户一打开,风吹了进来,伊莱的头发也被吹回去了几缕,他眯了眯眼。
而在他身后的床头柜上,那本笔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翻开,被风吹得想要翻页却一直卡着,而上面只有一句用蓝色钢笔墨写的短语——
——“Full of ho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