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虽然时隔多年,但一想起那场面,华娇儿依旧忍不住捧腹大笑,完全停不下来。
时归瞥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无奈,她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轻轻推了华娇儿一下,力道很轻,没什么力度,“差不多行了啊。”
听到时归的话,华娇儿也渐渐停止了笑声,但肚子还有点疼,她边揉了揉肚子,边说:“就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笑?”
时归皱眉,似是有些想不通,“很好笑?”
华娇儿的动作一顿,果然,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这时,别墅的座机忽然响了,一位女仆接了电话。
时归也不在意,继续和华娇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全程大都是华娇儿在说话,时归偶尔应几声。
没一会儿,她面前就站了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少女恭敬地站着,低敛着眉眼,一副乖顺的模样,说:“夫人,先生找你。”
时归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梦,眉头一皱,没吭声,接电话去了。
见她离开,华娇儿抿了抿唇,看着时归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时归拿起座机电话,没说话。
她向来不喜欢先开口。
那人大概是知道她的习惯,拖着懒洋洋的腔调,问:“你昨晚去哪了?一天没回来。”
时归微微皱眉,没应声。
她在想她和简幕的第一次相遇实在什么时候。
哦,她想起来了,遇见简幕的那年,她十九岁。
她大概是失忆了,十九岁之前的事全不记得了。
那时候她无家可归,遇见了简幕,简幕大概是觉得她脑子挺好用,于是把失忆的她捡回了家。
再后来两人就顺其自然地结婚了,但要说感情,说实话,时归对他感情不深,淡到不可思议,就连那两个孩子,她对他们都没特别深的感情。
她大概天生就这样。
薄情似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原本搭伙过日子她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不反感,可现在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心里不眠有些隔应。
就在她开始考虑离婚事宜时,男人低沉懒散的嗓音顺着电筒传来,更显暧昧,他低声询问:“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他说话时尾音习惯性上扬,格外勾人。
时归回过神,还是觉定等他下班回来再提这件事,面对面谈得更具体一点。
“头疼,懒得回。”时归说。
她的神情很冷淡,像是在讲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似的。
简幕:“头疼?你最近怎么总是头疼?”
时归不在意的“嗯”了声,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顿了会,时归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简幕一愣,反应过来后翻了翻桌上的行程表,“五点左右。”
他低笑了声,顺着电流传出,声音低哑撩人到不行,大概心情不错,嗓音里带着笑,“想我?”
时归皱眉,不懂他哪来那么多话,“有事。”
“啧,行,那我待会回去。”
简幕到底是清楚时归性子的,很了解的,知道这人就一冷血动物。
“嗯。”说完,时归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