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漫步全身。冷...好冷...
“我...这是怎么了...?”
黑水之中,透骨的寒意将虚弱的我自朦胧唤醒。挣扎着从泥泞中站起,我迷茫的打量四周。试图透过层层暗绿的迷雾判断自己的位置。
“我...这是在哪?有人吗?!谁能来...帮帮我,呜...”陌生可怖的环境,周身撕裂般的疼痛与心底的痛苦,哪怕坚强如我,也再难以忍受。一边流着泪,一边无措的慢慢向前移动。
嘶——吼——
正于黑水中艰难行进时,一声熟悉的低吼忽然自上空响起,随即一道红光将我笼罩。
“冥...冥龙?!为什么!呜呜,不...不要...”
惊惶之下,我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努力伸展斗篷想要飞离,然早已因长时间浸泡黑水星能耗尽的我却只能无力的站在原地。
“救...呜...救命...呜呜,谁能..救救...我..哇!”看着盘旋上空的冥龙锁定时间结束,伴随一声刺耳的龙吟径直朝我冲来,极度恐慌下,双腿发软的我一把捂住了双眼,绝望的想象着自己被龙撕碎的瞬间。
然...一秒,两秒...自己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发生。
“嗯?”
“喂,小家伙,你没事吧。”
正当我疑惑缓缓睁开眼睛想透过指缝看看发生了什么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的自我头顶响起。我不由松开紧捂的双眼——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刺猬头微微蹲下身,正关切的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的情况。而不远处的上空,一个手握好似法杖物什的“杀马特”?在确定冥龙已经离开后,才缓缓于半空降落。
“喂,小鬼,虾没咬到你吧?”
“喂,死耗子,有你这么跟小朋友说话的?”
“耶嘿,烂蘑菇,我怎么说话关你什么事?!不服给爷憋着。”
“你...!”
看着眼前两帅不过三秒的大老爷们突然拌起了嘴,甚至一言不合用法杖抽对方脑袋,被刷新法杖新用法的我愣了一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你,还被人家小朋友给看笑话,丢不丢人。”
“去,那不是你吗?可还好意思说...”许是察觉到我过于直白的笑意,两人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来,只互相又吐槽一下对方,便回归正经状态。
互相沉默地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那刺猬头又蹲下身道:“咳咳,小家伙啊...”
“我不是小家伙,我叫弈秋。”
“好的,弈秋,我是子莙,而那边那个傻狗...”
“嘿!是不是欠打?!”
“啊呸,那边那个杀...白斗篷的是子颢,还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来的地方啊。”
“我.....”突然被重新戳到痛处,泪光再次涌上,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禁低下头,不想让他们察觉自己的失态。
“呃...”看着眼前小家伙刚刚还昂扬的脑袋突然又耷拉下去,意识到可能说错话了,正当子莙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办时,忽的被子颢一把拽起。
“崽种,你又想干嘛?”
“先别他妈废话了,那玩意可能又要过来了,先带这小鬼离开再说...”飞快搁下一句话,子颢也不做多余解释,将还在压制悲伤的我背在背上,便拉着子莙飞离这为黑水环绕的危险区。
温暖——是我从未获得过的安全感,让我心安。哪怕耳边的破空声,墓土特有的凄冷气息仍提醒着我还未真正脱离这片噩梦之地,但有他们在,自己大概不会再有危险了吧...这般想着,突如其来的倦意击垮我一直强撑的清醒,将我的意识拖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