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乱入的扎玛郡主闯帐后。
扎玛一通闹腾后,气势汹汹地走了,楚乔走到燕洵身后,握住他的手腕,以示安慰。风将她的长发吹起,阳光下,有一种宛然绰约的美……
男人轻轻蹙眉,不动声色地咽下胸膛中那股翻涌的浊气,看着他的姑娘,断袖之癖?断你毛线的袖啊!!!
楚乔“呀!”
楚乔一声惊叫,身子倏然间凌空,就那么在众多属下和监视者的目光里,被燕洵抱回了大帐。
然后,又被元嵩金鱼泡泡纹路的蓝衣服扎得一阵心梗……
燕洵“有没有受伤?”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开始检查她的手掌;好在,只是一线微微的红;他的眸子暗了暗,净了手,取出随身的伤药,倒在掌上,轻轻给她擦拭,指腹粗粝,却很温暖……
楚乔“那个,燕洵……”
楚乔有点窘,这种程度,根本还算不上受伤,有点小题大做了哈?
楚乔“这个配方,很贵的,小小一瓶,总够我配把劲弩了。”
燕洵“哦。”
男人淡淡一应,不置可否,手头不停,仿佛干着极重要的工作。她没话说了,帐内的空气也安静下来,弥散出一种恬谧的暧昧。
燕洵“你上着药,我来给你梳头发吧?”
楚乔“你还会这个呢?”
燕洵“小时候,给阿姊梳过。”
这就牵扯到一段鲜为人知的黑历史了……燕家仨个混小子,只有红绡这一个凤凰,序齿又偏长些,对着弟弟们,总有点长姐如母的使命感,燕啸年纪大些性子不服帖,燕洵作为幼弟软软萌萌一包子,经常被姐姐和闺蜜们扮成草原女娃娃……久了,也就会了……
鸟飞千仞之上,兽走丛薄之中;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楚乔“这个,也是跟红绡姐学的?”
他的引导术竟也娴熟,牛角梳在头皮和穴位上舒服的摩擦着,顿觉出这一日舟车劳顿、刺马奔逃的疲惫,她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了椅子,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燕洵“这个,是为太后学的。”
燕洵唇角舒展,以指为笔,在姑娘光洁的额间穴上游弋摩挲。
燕洵“累了,就休息会;明日,大概会是场硬仗。”
楚乔“那位郡主,跟你很熟吗?”
燕洵“两家封地比较近,她长姐琪琪格是阿姊的朋友。”
手指翻飞间,一缕缕细细的长辫出现在他手中,拢开,造型,竟是款俏皮又大方的少女发式。
燕洵“好看吗?阿楚……”
可是姑娘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一晃经年,阿楚长大了,胸口微微隆起,花骨朵一般,早过了该及笄的年纪。除了跋扈的扎玛和她自己,估计早没人会将她当作男孩子。既然如此,又何必欲盖弥彰?
该来的,躲不掉,就通通都来吧。
燕洵“阿精,去联系一下这几位将军及夫人……”
阿精“喏。”
床畔的净瓶中,是他在狩猎场的野地里随手采摘的凤羽兰,长叶舒展,紫花如豆,十分野趣。如果设计一下,用纯铜打制,磨光,会是很漂亮的发钗吧?他这样想着,内心宁和下来,跑到桌案旁勾勾画画。
金乌没入归墟,炉上的银挑子里用细细的文火煨着滚烂的桃胶雪耳,暖洋洋的乳糜香味一点点的发散出来。如她,如他,如此半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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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以说很清水了。233
作者本来安排了几段霸道总裁类的发言,却发现,对于燕楚,一句都不合适(。•ˇ‸ˇ•。)其实燕洵一直在等他的阿楚“长大”,从小男孩开始,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