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表面虽然毒舌,但内心却是十分关心张成岭的,当他得知赵敬准备带成岭去岳阳派时开口:“如今本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不如去岳阳派看看成岭得了。”这大概也是口是心非。而此时赵敬几人带着成岭一路上慢吞吞的从三白山庄出发,一路上也是停停走走根本不是那个着急样儿。这赵敬是真的不择手段呀。这时正巧我与周子舒坐在岳阳派客栈瞧见了姗姗来迟的赵敬与成岭,成岭跟随赵敬上楼之时歪头瞟见了卸去易容的周子舒,一脸疑惑:“这人怎么这么像师父。”又转头瞧着坐在对面的我,这下心里更加笃定了但这时候不是上前茂认得时候。
“既然阿湘收下她们,定能护他们周全。”此刻的温客行所在的画舫内,顾湘因云栽红露二人没少想法子想让温客行留下他们,温客行如今满脑子想着的也是周子舒与叶子卿,无奈之下只好留下两人,又吩咐了阿湘找机会混进岳阳派,还有就是琉璃甲的事情。一切计划都在温客行的预料之中。
鬼谷薄情司罗府
随处可见得红布绸挂满了整个府邸,青崖山众鬼几乎都处于这个看似满是喜庆的府邸之中,艳鬼柳千巧利用曾经学习过的易容之术吓得那薄情寡义之徒直直的吓晕了过去。那喜丧鬼罗浮梦最是憎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如今抓了这断剑山庄少庄主穆云歌又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怎会轻易放过。以至于此刻一场有阴谋的冥婚就此展开,实则是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相互猜疑相互厮杀。
入夜十分•岳阳派附近客栈
赵敬与沈慎端坐在屋内,沈慎说着镜湖派被灭门后的惨状与张成岭父亲张玉森还有他两位兄长的死壮,亦是句句不离那琉璃甲,阵阵的伤心皆为二人表面须于,殊不知两个人的谈话被站在门外的成岭全都听到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兄就这样惨死。
竖日
此刻岳阳派大殿,高嵩见到了远道而来的天窗统领韩英,见人亦是开口自句不离琉璃甲,高嵩怎么也没想到远在北方的晋王也知道这事儿并且还参与了进来,此时的他也是没办法只好开口便是敷衍,可天窗统领不是那么好敷衍的,句句说在高嵩兴头上,让人也是无可奈何。
与周子舒一同跟着赵敬的车马只瞧着高嵩亲自来迎接,立于岳阳派大门口看着守卫的严谨想来成岭在此必定好好的,却不曾想周子舒看见了门口与那买包子的打暗号的侍卫,心中思虑这天窗何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当中,周子舒瞧见一挑着扁担的小贩正巧路过原以为人是天窗暗卫悄然跟上前去与人对着天窗的暗号却见那人一脸迷茫,见下便立刻动了手,瞧着那人自缢的动作又见人鼻孔眼镜冒出的黑血,突然出现的温客行便已猜到了是毒蝎所作。
岳阳酒楼中,阿湘端坐在二楼听歌那琴声小调正思索着怎么完成温客行交代的任务:混进岳阳派。这会儿的她已经非常的头大了,压根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就在这时突然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定睛瞧去,可不是几个穿着人模人样的男人正欺负着在酒楼中弹曲儿挣钱的一老一少,本就性格直来直爽的她怎会就此放过。只瞧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反放在伸手一步一步向前走过去,将那一老一少拦在身后,又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银子放在老人手上让其继续拉曲儿,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朝着几人说道:“她不会唱,我倒是会唱吖。我若唱了,那银子是不是归我了?”
阿湘步步紧逼那几人,晃晃悠悠的几人便是喝多了酒,此刻已是醉醺醺的样子,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调戏姑娘,阿湘一只脚站在几人的桌前,那几人摇摇晃晃的缓慢坐下,便听得耳畔传来的声音:“紧敲鼓来慢打锣,听姑娘我给你们唱一首十八摸,伸手先摸头发丝,乌云飞过半边天,伸手再摸脸前边。” 阿湘边说着边朝着笑嘻嘻的几人脸上不是一巴掌就是一拳的,大概是清醒了,头先的人将手中的被子用力放在桌上甚是生气,随即朝阿湘打了过去,可是阿湘哪会轻易放过几人,在弹奏声中三两下的便三人打的节节退缩,扬言要喊人过来找她麻烦。阿湘也不甘示弱指着已经跑到门口的几人放着狠话:“姑娘我等着你呀。”殊不知阿湘的这一举动已然被身后那桌前的青衣少年看到了,亦是有些直勾勾的看着。让她觉着有些不舒服,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但在人前坐下的这一套动作却是行云流水。
“在下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专好寻访天下美食儿。”青衣男子见菜已重新上齐便让阿湘尝着,阿湘吃完嘴里的食物又听到他这句话语伸手便是一个大拇指夸赞:“你这本事顶好呀,你人看起来不坏嘛,你叫什么名字呀?”夸赞完的同时还不忘询问人的名字。
“在下清风剑派曹蔚宁,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阿?”曹蔚宁扶手将自己师出门派与姓名直直说出,随即又开口问着阿湘名字。“我的名字叫…”阿湘的话未说完,刚刚那三人出现在门口并打断阿湘的话。原来是来找茬来了。
来人是岳阳派弟子祝邀之,索性与坐在阿湘面前的曹蔚宁认识,阿湘听着那闹事之人居然颠倒黑白甚是觉着无语,便将事情一一说出,祝邀之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厮骗了他,便赶忙向人道歉并且遣散人回去,这才将事情平息下来。“完了?不用打架了?”阿湘看着离开的众人本以为还能继续打架呢,惹得面前的曹蔚宁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面面相觑的问着:“姑娘,你…很喜欢打架吗?”当然这句话也是被阿湘回了回去。“好,好的很,我也喜欢打架。”曹蔚宁看着面前的姑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便像个憨憨一样的迎合着她,谁知面前之人跃跃欲试握着腰间的鞭子想与人打架。曹蔚宁也只好一再寻找借口推脱。“我怎么能跟你打架呢,我从来不跟姑娘打架的。”二人你来我往的桌子上的菜几乎都要凉了,曹蔚宁开口阻止了正要吃凉菜的阿湘,当即又重新点了一桌子。
街头,跟在两人身后无所事事的玩儿着散落在肩的头发丝,望了望他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亦是不合时宜的听见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周子舒同时也望向了身侧得酒楼,又看了看我,温客行还以为周子舒莫不是酒虫成了精。听着他的话语周子舒也是无奈,只好道出原由。正好循着机会与人进入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亦是大大的满足了一下已经饿了扁扁的肚子。只瞧周子舒将一枚小金子放在筷子上,而筷子正中放在酒杯之上。温客行微懵,我也是不懂,只管吃菜。
正在柜前的小二哥看到了便上前来询问,周子舒应声道:“有峰尖的春茶吗?”
“客观说笑了,进来店里来了这么多英雄豪杰,什么茶没有阿,敢问你要哪儿产的吖?”小二哥蹲下靠在桌前询问着,“有个生米一块儿炒的麽?”“这城里但是没有,听说城外但是来了一批,是官家的茶,小店却买不起。”周子舒与小二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听得我与温客行两人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问,索性停下筷子推了推身侧之人示意人开口询问。“阿絮阿,你们刚才对的暗号,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温客行居然如此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低头暗自窃喜,幸亏不是我这么问,不然我在周子舒心里还是那副笨笨的模样了。“温大善人,这江湖中的切口,你不知道?”周子舒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温客行问道。“我怎么会不懂,我就考考你。”温客行听着周子舒的话尴尬的吃着手中的花生假意很懂的样子回着话,随即还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我。我也是望了望人耸肩低头看着面前的餐食。忽然却听得楼上有阵熟悉的声音便抬头一瞧,这不是阿湘麽,不过这对面的公子哥是谁呀?
“子舒哥…”轻轻的推了推一旁周子舒的胳膊示意人抬头看,只瞧人往事一看笑了起来说道:“你家白菜被猪拱了呀。”话里话外中也是嘲笑一番背对着阿湘的温客行,温客行也是一脸懵逼,看向周子舒,不语。抬头望向周子舒与我所看的方向,果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此刻楼上的阿湘与曹蔚宁喝酒喝的正欢,也开始渐渐熟络起来,阿湘觉着这个人也是十分的不错,想着可以交个朋友。又想到刚刚出现的那个岳阳派弟子,便询问着曹蔚宁是否与高嵩很熟悉。曹蔚宁也是一一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阿湘似乎是有了什么好对策了,正好可以利用这人混进岳阳派。这下子可以与主人交代了。正聊的尽兴喝的尽兴的阿湘浑然不知自己主人便在楼下看着她。
“他也很好吃,也好咬文嚼字。”阿湘指着一桌子菜又听到曹蔚宁所说的开口与人说着。“我看未必。”温客行面色难堪的从楼下走上二楼,正好听到阿湘的话于是打断了。
“这位呢,是清风剑派的曹蔚宁,岳阳派的座上宾呐。”阿湘此刻还不知道温客行心里想什么,温客行听着阿湘的介绍却一句话也不说,就直直的盯着曹蔚宁看,在阿湘说温客行是他家主人的时候曹蔚宁的眼神中有些些许变化,他还以为面前的姑娘是哪家人家的大户小姐出来玩儿的,殊不知眼前的少女尽然是别人家服侍人的丫头,破位的惊讶。“我管你是清风剑派还是中风剑派,你和我们家阿湘很熟吗?”
温客行看着曹蔚宁满脸的不善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人,随即坐在阿湘原本坐的位置开口质问着。“不熟不熟,我们刚认识的,我们一起…”曹蔚宁的话刚说一半儿正适宜的准备坐下,便又被温客行打断了:“既然不熟,那她的熟人来了,那便请你行个方便,圆润的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