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站着的紫衣姑娘不明白自家主人为何要这么做却还是依旧天真的开口问着:“主人,那唠病鬼与那姑娘到底什么人阿?”回答她的却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变数”
与人并肩的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果然比这长明山终年积雪要好看多了,转头却瞧见那艘偌大的画舫依旧跟随在我们身后,果然是不死心呐。本打算开口与人说话聊天却见得人没有要与我聊天的意思索性一路上便静静的也不说话。好不容易船也到了镜湖山庄的门口,他也是立刻的从船上跳到了岸上,老船夫看着人没给钱骤然急了:“你弄啥?弄啥?娘了个腿,你个小鳖孙你别走,你还没给钱嘞。”岸上之人本来伸手从胸前掏出钱袋打算付钱却又听得老船夫骂骂咧咧的话语:“天杀的唠病鬼,你人模狗样的出来招摇撞骗了,人家吃霸王餐你坐霸王船。你去尿泡尿照照,你那有那个霸王样你。”
还未下船的我看着僵持不下的二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低头默默的掏出钱袋准备付钱随即听到岸上之人传来一句:“你说我坐霸王船?那我就坐这霸王船了。”语毕便飞身离谱。“老人家,莫生气,他的钱我一并给了。”无奈的看着两人争吵的样子,掏出适宜的银钱递到人的手中,随即离开。
镜湖山庄的桃林正是开的正盛的时候,果然景色美不胜收,悠闲的走在林间看着景色。却不得又与人相遇。因为这等的机缘巧合正打算开口问着人的名字却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一把白色的扇子悄然的从我们两人面前出现。退居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好一场大戏。
“兄台这步伐翩翩若仙,小可一见难忘,这才特地前来见识一番。”“娘了个腿了,公子,可有眼疾阿?”
看着二人的动作与说话的语气,嗯,挺不错。只见那人回到:“不不不,我眼光好着呢。公子这步伐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甚美,甚美”周子舒抬眼瞧着面前的白衣男人心中想着:哟,这人谁啊,居然认得四季山庄的流云九宫步。
他退后,他摇扇往前继续开口:“我见兄台亦是好酒之人,春色正好,何不与我移步船上喝几杯?所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呐。”
“公子一路尾随,究竟有何目的,不妨明说。”周子舒亦是一眼看出了人的目的,开口直言。
“尾随?不是兄台吩咐的说,有缘江湖再见,我这不就来见你了?”那人听着周子舒的话不禁想到先前人的话并且开口说了出来,只瞧人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生说道:“放个屁都是香的。”便才飞身离去,只听得人又说着:“咱们下次还江湖再见不。”他的样子像极了所谓的狗皮膏药似的,躲在破旧的船只身侧看着轻轻的笑着。“啧啧啧,公子,不愧是你,尾随这事儿也干的出来。人都走远了还看。”他盯着周子舒远去的方向目不转睛的看着,却被我打乱了心思,转身收起折扇看着面前的青衣姑娘:“姑娘,又见面。”“噫,我可不想与你再见。”受不了人酸溜溜的话便留下一句话就离去了。
手中拿着张成岭给的名贴来到镜湖派的大门却又遇见周子舒,与人打了招呼也与看门之人说明了原委便被人带到后院的厢房之类小歇片刻。赶了几日路,亦是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新买的衣物沉沉的在床上睡去。殊不知,一觉睡到半夜事发。
昏沉中直觉着耳畔传来镜湖山庄各种尖叫声,不觉着还感到周身阵阵火光的燥热,苏醒后缓了片刻开门却发现庄子里早已一片狼藉,满地的尸体,这对于初下山崖的我来说还是觉着有些阵阵恶心,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利用轻功飞上屋顶却见得庄内慌忙逃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们。他们的身后皆是戴着面具穿着红衣追赶的人。“糟了。”想起白日里那位青衣小公子不禁又朝着另一处飞身前去,此刻怕不是凶多吉少。
立于屋檐恰巧碰到了飞身过来的周子舒,“周絮?”愣了片刻喊了喊人的名字,他抬眼看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在瞧瞧张成岭被那老船夫拉着从长廊绕道后方,手持双刀抵抗着追上来的鬼面人。“快救人。”我也是快速的跟上去抽出手中的佩剑利用功夫斩杀了几个鬼面人,看着满地飞溅的血迹生生觉着厌恶不已,若不是定力好怕不是早已吐了。“老爷子,张小公子,你们没事儿吧。”快速转身观察着两人的神色,“你们先赶紧离开。”细细的看着两人看出了张成岭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受伤了,索性开口让人先行离开。
张成岭躲在老船夫的身后亦是没有动的意思,自己身体受伤还担心着正与鬼面人打斗的我与周絮两人。不曾想,与鬼面人打斗时不甚又牵扯到了内伤,只好飞身到船上将最后一个人留给周絮,他也是利落且快速的解决了那人。周絮抬头却瞧见那温客行又出现,一转眼他来到船上之后却又不见了。我们四人一路跑到山脚的破庙中,看着周絮的样子莫不是也有着严重的内伤。见人坐下调息,自己也是不紧不慢的坐下来调息。不多不少与他一样都需要半柱香的时间。
“青崖山十大恶鬼之吊死鬼在此,乖乖的把琉璃甲交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门外的鬼面人来的也是十分的快,由于我们三人都伤的不轻,张成岭这孩子拿着刀就跑了出去说是要给我们护法,却听得那鬼面人极其嚣张与尖锐的语气说着。闭眼调息正想着:“这孩子,太傻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屋外摔进了里面,老船夫也是看着我们二人还未调息好便拿着地上的刀出去与人打斗,却因为受伤而被在次打倒在地。那鬼面人看着我与周絮正想伸手一刀解决了我俩,张成岭也是呆呆的将我们护在身后。碍于从小没怎么学习武功这东西,也是难敌鬼面人之手。
忽然间听到闷声,几乎是同时与周絮睁眼瞧见那为首的人被一个鞭子给缠住,从上方下来一紫衣姑娘,定睛一看,可不是白日里那位。
“吊死你个大头鬼,敢在姑娘我面前装神弄鬼,我送你去做鬼。”
那姑娘一句话让我差点笑出声来,那姑娘随即也是快速的用着鞭子与鬼面人纠缠了起来,周絮的功夫比我高出很多,他也是率先调息完毕,抽出腰间的软件帮着紫衣少女一起击杀这些鬼面人。
坐在一旁亦是恨自己不通医术且功力不高没法儿帮助人,又看得一场老船夫将张成岭托付给了周絮与我,无奈只能看着人倒地而去,做的再多便是与成岭一同将老李安葬。看着跪在坟前的成岭又瞧着两人,低头默默不语。“李兄阿李兄,你慧眼识英才,把孩子托付给这位周兄与叶姑娘,小可观周兄骨相锋锐决绝,是位忠义之士,你泉下有知,大可放心。”
蹲在成岭的身侧扶着人亦是默默关心着他,莞尔又听到他那酸溜溜的咬文嚼字,无奈摇摇头。周絮转身刚说几个字却想起来还不知道人的姓名忽然停顿,又听到扇子“啪”的一声收起来,那人拱手上前:“温,温客行。兄台原来叫周絮,那个絮啊。”“柳絮的絮。”回答的却是简简单单四个字。
温客行听到了周絮的名字随即开口夸赞:“好名字,周而不比,身若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