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在吃饭时才发现身上瘙痒难忍,也许是刚才玩的太投入了,没在乎身上的异军突起。
刘枫身上点满了一颗颗红包,十分瘙痒,让人忍不住的想用手去挠它,但把它挠破了后果就更加严峻了。
被挠破的地方像瘟疫一般迅速的漫延开来,红包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的钻出皮肤来,密密麻麻,几个小时下来,刘枫满身早已伤痕累累。
大概是刘枫跟二哥一起放羊的时候不小心摸到漆树了,刘枫对漆树是异常的过敏,就像石灰见了水一样,整个身体都会沸腾起来。
饭后,刘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痒,却挠它不得。就跟人受了委屈,还不能说出来一样难受。
辗转难眠,盼到死去活来,数着手指头等时间。“天,麻烦你快点亮起来,让我早点回家去煎疤树泡澡,这样才能好,救救我吧。”刘枫蜷在被窝里默默地祈祷着。
仿佛越是着急,时间越发的过得慢,翻过来翻过去都连续折腾了好几回,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此时的心情,除了刘枫自己,没有人能够感觉到他有多么痛苦,简直就是要命一样。
刘枫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鸟叫,也没有鸡鸣,寂静的让人窒息,刘枫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愈加的强烈,仿佛要撞出他的胸膛。
刘枫趴在床上,左右摆动着身体,尽量与铺盖发生摩擦,来减少身上的瘙痒。
几个小时过后,天总算是开亮口子了,刘枫赶紧爬起来,两条手臂肿的跟猪蹄一样,脸像馒头一样光亮丝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想睁开眼睛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刘枫坐着班车,往庙口走,班车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颠簸着,慢慢前行,却不懂刘枫心里的那份着急。
等车开到侯家院子下边的路上时,刘枫就下车了,自己爬山路回家,路过财神庙,差不多就可以看到疤树了。
刘枫慌忙的折了四五根大拇指粗的疤树,就疯狂的往回跑,回到家里,用弯刀把它剁成一节一节短的,再放在锅里,添上水,用大火煮上半个小时,才可以使用。
此时的刘枫已经跟一个北极熊般圆润了,他把煮好的疤树水舀到一个大胶盆里,脱光衣服,用手巾擦抹着这伤痕累累的身体。
洗完澡后,刘枫就睡下了,睡得很香,没有了疼痛的骚扰,也不痒了。
一觉醒来,所有的红包都干瘪了,再洗一次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自那以后,刘枫每次遇到漆树都会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