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一别，张辞远连续几天都没见到白凤歌。
学校不来，消息不回，游戏偶尔登，搞得像人间蒸发一样。这个……张辞远挺熟的，他曾经也这样过
周六的下午，白凤歌的电话号码毫无征兆的打来。
他接了:“你在哪，怎么不回消息，出什么事儿了？你……”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属实有点冲，他调整了下心态，慢慢的说:“凤歌，你说话。”
对面是一阵沉默。
半响过后，白凤歌才开口:“师父。”
她声音很轻，像是受了委屈。
“嗯？”张辞远温柔地应了一声。
“师父……”
“怎么了？”他耐住性子，又问:“出什么事了？”
————
张辞远赶到市医院是在快两点的时候，那时候的天已经阴了，风很大，像是快下雨了。
白凤歌蹲在一个大树下，用一根树枝挑逗着地下的一只蚂蚁，看上去很可爱又可怜的。
一双鞋出现在白凤歌的视野，她顺着抬头看:“你把我的蚂蚁踩死了。”
张辞远往旁边挪了挪:“不是我。”
“你把我的一群蚂蚁踩死了。”
“……”张辞远往下看了眼，还真是。
白凤歌只穿了件很单薄的短袖，大半的背部露出，领子很低。
张辞远叹了口气，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多穿点，不冷吗？”
白凤歌拽了拽衣服:“不冷。”
她没太有啥精神，眼睛红红的，像哭过，更显得可怜。
“哭过啊？”张辞远问。
白凤歌更不高兴了，小声嘟囔着:“你才哭了！”
“行，”张辞远笑了笑，“我哭了。”
张辞远很难想到会有一个女孩如此容易的闯入自己的世界。她喋喋不休，起初是很烦，但他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有活力的女孩，于是他也想接近。
就像是天定的缘分，没多久两人就熟起来。张辞远觉得挺奇怪。
他明知有些事儿是她无理取闹，但他还是纵容。
他会宠着撒娇的她，也会像她无意识的撒娇。
他会因为她跟别的男生打游戏吃醋，用一种“师父”的身份不同意。
他会在课堂上想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听课。
他会耐着性子给她讲一遍又一遍的题。
他会无意识的做出那些所谓的“细节”。
张辞远不想承认那是什么，他也不会承认，他觉得他永远不会让感性超过了理性。更何况是个网友，这话本身听上去就很像“笑话”。
他故意不回消息，连她的生日都没理她。她也慢慢没再发来消息。
在他以为就到此为止时，白凤歌却突然来到他身边。
“所以怎么了？”他又问。
“我哥让车撞了，医生说他傻了。”
张辞远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但又很快想笑又在憋笑，表情有点滑稽。
白凤歌轻踹了他一脚:“我哥成了傻子你很开心？”
“不是，”他们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向后转。”
白凤歌半信半疑的转过身。
正好和面无表情的沈白清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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