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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远走他乡

大猪和小猪

小九还在围栏里被圈养着,两回营救搭上了两条人命,暖男和聪聪都是有去无回,成为猎人的口中食,刀下鬼,并且连个全尸都没留。小猪每每想到这里,眼泪就铺天盖地的漫出眼眶,犹如一颗颗珍珠般滴落在灰尘里,以泪洗面。

小猪每天都活在梦里,阴霾里,伤痛里,惭愧,内疚,自责,蔓延到她体内每一个细胞。滴水不进,日益消瘦。

一阵凉风掠过,送走了南飞的大雁,染红了漫山遍野的枫叶。一轮蒙眬圆月害羞的躲到了云朵的后面,偶尔露出脑袋,瞟一眼这漫山的红叶。

小猪眨巴眨巴的推动着厚重的眼皮,甜点圈大的黑眼圈,显而易见的暴露了小猪的睡眠。

她时不时地望向远方,关小九的地方,那里承载着太多的伤感与思念。她的眼睛已经油干灯枯,漠漠地发呆,没有半点眼泪可流了。

“妈妈,妈妈。我们饿了。”孩子们都依偎在小猪的身旁。

小猪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个孩子晕倒在她面前,她才慢慢缓过神来。

“小五,你怎么了?”小猪问道。

“妈妈,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小五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瑟瑟发抖。

“孩子,你要坚持住,妈妈这就去给你做吃的。”小猪想把小五抱起来,放到床上,谁知道还没站起来,两人砰地一声一起倒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孩子们都在用力摇着小猪。

过了好一会儿,小猪才缓缓地睁开困乏的双眼。

“妈妈,你可不能倒下啊,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可怎么活啊!”孩子们一窝蜂似的哭着喊着。

“傻孩子们,别哭了,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们。”小猪小声说道。

“妈妈,妈妈。”孩子们都紧紧地抱着小猪。

“好了,松开吧,我给你们做饭吃。”小猪说着就要用手撑地站起来。

孩子们扶起了小猪,并且给她倒了一碗开水喝,小猪才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小猪硬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给孩子们做了一顿大餐,全家人饱吃了一顿,才缓解了一下大家的饥饿和疲惫。

小猪虽然明白了她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还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们,但是在这个伤心地,伤心的事难免会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

小猪还是经常魂不守舍,做饭有时会切到手指,有时烧火会烫到手背,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忘了放盐,有时还常常把饭菜烧糊。

孩子们都看在心里,都理解母亲的心情,可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一天小五跑到小猪的面前,紧紧地抱着小猪,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小猪。

“怎么了?孩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妈妈啊!”小猪惊奇地问道。

“妈妈,我们搬家换个地方住吧!”小五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小猪。

“小五,你怎么突然这样说?”小猪疑惑的问道。

“妈妈,我经常看到你伤到自己,偷偷的一个人伤心,我能理解你,你肯定是想爸爸了。”小五说道。

“小五,好孩子,你长大了,懂事了。”小猪抚摸着小五的头说道。

“妈妈,我们去找个新的地方,忘掉所有的一切,开始过新的生活吧!”小五道。

“好吧,待会问问其他孩子的意见,如果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搬家。”小猪道。

“好,兄弟姐妹们肯定都会答应的。”小五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猪把所有的孩子们都叫到了大厅里,并开始征求着大家的意愿。

“小五提倡我们换一个地方,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小猪询问道。

“我同意。”老二说道。

“我没有意见。”老三道。

“我同意。”老四道。

“我同意。”小六道。

“我也同意。”小七道。

“我也没意见。”小八道。

全场就剩兰兰没有发表看法,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兰兰。

“大姐,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弟弟妹妹们都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再不说话,就这样决定了哈!”小五朝着兰兰说道。

“我反对。”兰兰的声音很大。

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冻结了一般,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兰兰。

“老大,你怎么看?”小猪问道。

“现在爸爸和聪聪叔都不在了,有时秋冬之季,狼多肉少,贸然搬家,太不安全了。”兰兰说道。

“哪有那么多狼,我都好久没听到狼声了,你多想了吧!”小五反驳道。

“小五,你听姐的,准没有错。”兰兰道。

“大姐,你从小就胆小怕事,怕麻烦,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走。”小五道。

“信不信由你,懒得和你理论。”兰兰不厌其烦地说道。

“那大家举手表决,同意搬家的举手。”大家都哗哗的举起了手,只有兰兰默不作声。

“大姐,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嘛!”小五哀求道。

“要走你们走,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兰兰非常倔强,决定自己留下来。

大家都拗不过兰兰,只好把兰兰一个人留了下来,其他人搬着东西出发了。

小猪带领着孩子们,一路向西。

“大家快点,前面有一片树林,大家到树林了,都休息一会吧。”小猪道。

“好。”大家加快了脚步。

“大家都休息会吧,喝口水,吃些干粮。”进入了树林,小猪说道。

小五安排大家就地休息,喝了水,吃了干粮,走了半天的路,大家都有些困乏,便毫无戒备的闭目养神了。

就在这时,从大树背后窜出来几个手持猪骨头的强盗,他们就是狼,把吃过的猪骨头作为武器,到处行凶抢劫。

几个年幼无知的猪仔,没有经验,还在梦中就被杀死了。醒来的几个,就算有小猪的保护,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也难逃饿狼的魔爪,最后小猪遍体鳞伤,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全部遇难,便从大树后悬崖上跳了下去,陪孩子们一起死。

饿狼看到小猪跳下了悬崖,便也没有再去追究,把他们的战利品小猪仔们扛回了山洞。

小猪掉进了一条小河,被冲到了岸边,过了一天一夜,小猪觉得有什么在舔她的脸,她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受伤的小鹿。

小猪回想起自己的孩子都惨遭毒害了,又没地方可去,她只好带着小鹿准备回到紫穆山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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