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办完了,苏子知没有再回过家,姐姐也正如他所言,没有对他怎么样。有时苏子知会不知不觉就发呆,生活里经常出现的一个人,他突然走了,可能就会不适应吧。
南修知道苏子知现在很难过,苏子知哭的时候南修就会在旁边默默地陪着他。有时南修会用各种方法哄苏子知出去散散心。在南修温柔又体贴的对待下,苏子知没有先前那么抑郁了。
等到苏子知能正常上班了,南修便出去找一份在夜店驻唱的工作。苏子知心里本来是不想让南修去的,他本来想说他可以养南修,可是苏子知知道南修是一个要强的人。而且南修眉飞色舞地描述他的工作,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就没多管。
故人不在,但生活还得继续,苏子知也会和南修一起做家务。他现在只有南修和爷爷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负面情绪而让周围的人过得不痛快。
苏父把苏子鹤的房子租给他人,沈白月被迫搬出去。本来苏父想让沈白月回别墅和他们一起住,被沈白月委婉地拒绝了。张兢知道情况后,便提出要沈白月和他一起住。
沈白月一开始是拒绝地,但是耐不住张兢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张兢的请求。沈白月看着张兢为他搬行李而忙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感觉莫名地开心。
沈白月搬进去之后,他感觉不花钱住在张兢家里,有点白嫖的感觉。所以沈白月包了所有的家务,包括手洗张兢的贴身衣服和袜子,有时候甚至还会给张兢洗鞋。
张兢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吃,不管张兢回得多晚,沈白月都会在客厅等他。每次加班回到家,看到沈白月睡在沙发上等他,张兢心里就会有满满的幸福感。
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晚上,沈白月的门被敲响。沈白月揉着惺忪的眼,打开门,发现张兢抱着枕头站在门外。
“白月,我害怕闪电,所以可不可以和你挤一张床,拜托了。”
白月很怀疑张兢这么大一个人还会怕闪电,但是看到对方像一条可怜的哈士奇,心里就默认了对方的请求。沈白月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兢像一个开心地像一个摇尾巴的哈士奇。两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沈白月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扰人,他怀疑他的心跳声对方都要听到了。
张兢靠近他,沈白月结结巴巴地问对方要干什么。张兢轻笑,问对方是不是怕自己当场吃掉他。沈白月忙连连否认,在黑夜中,沈白月注视着对方。
张兢把手覆盖在沈白月的手,牵引着他的手覆盖在心脏的位置。沈白月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异常地快,他想把手抽回去,但是张兢手紧紧地拽住他的手。
张兢哑着声开口。
“白月,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每天只能和你保持普通朋友关系,我快要疯掉了。白月,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沈白月心砰砰乱跳,想回答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点点头,张兢猛地坐起来,紧紧抱住沈白月。
沈白月示意张兢放开,自己被闷到了。张兢放开沈白月,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眼里的泪水落在枕头上,沈白月轻轻拭掉张兢的眼角的泪痕。
“怎么哭了?”
“失而复得,我很开心。”
沈白月笑着把人搂在怀里,手轻拍对方的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屋内的气氛逐渐焦灼,雷声雨声和那魅惑人心的低吟声夹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