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捏着手机,盯着和凌礼的聊天框。凌礼已经两天没理他了,就算忙,机不离身的人怎么会两天都不回信息,一股不安和心悸涌上心头。
张彬打电话给张兢,得到的结果是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两天没见过凌礼了。张彬靠在医院的墙上,缓慢地滑下来,他连续做12个小时的手术,身体已经极度劳累。
他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凌礼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了。还是会像沈白月一样,突然消失。张彬的心突然揪紧,呼吸都有些许紊乱,胸口堵的慌。
这时张彬的手机突然响起,张彬瞥了一眼,是沈白月打来的,张彬忙接通电话。
“喂,张彬,你知道凌礼办退学手续了吗?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办退学手续了。”
张彬的脑子突然炸开,一片空白。任凭对面的沈白月怎么呼喊都没有用,挂断的嘟嘟声响起,但是张彬还是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张彬请了假,立马奔向凌礼家,不管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张彬顺着门,缓缓滑下,跪坐在地上。他心里空落落的,眼神空洞,极度的悲伤让张彬变的麻木,压抑的心情找不到宣泄口,原来真的有人在悲伤时,一滴眼泪都没流。
张彬请了三个月的长假,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也不和别人谈话,食欲大大降低,张兢怕他出事,便请来心里医生。可是张彬不配合。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寒冷的风夹杂着湿气,吹得人发抖,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气温降的更低,但是街上却异常热闹,许多人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在大街上挑着自己心怡的物品。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
张彬还是回去上班了,不过自从凌礼消失后,他突然变的不爱讲话了,有时候别人问他话他也不搭理,不工作的时候总是发呆。有时候洗碗,洗着洗着就定住了,拿着碗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处。擦桌子擦着擦着就呆住了。
有时候甚至一整个晚上都不睡觉,一直盯着凌礼送给他的酒柜和酒柜里的酒。那么多酒,他却一瓶都不喝。对即将到来的新年也毫不关心。家里人有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可是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每天下班后都要去凌礼家,每次都要敲三下门,没人回应才离开。
年关将至,全国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清扫屋子,置备年货,大家脸上洋溢着笑容。最高兴的就属小孩们了,年到了,他们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还可以收红包。他们跳着,蹦着。
可是在某一天,电视里播报的一则新闻冲淡了浓浓的年味,加剧了人们的恐慌。据可靠消息,W市出现大量感染不明肺炎的人,疑似传染病。可是连专家都不知道它的发源地,也不确定是不是存在有人传人的风险。
有些造谣者甚至大肆宣扬非典卷土重来。被否定之后,人们在想,不过就是一个小感冒,小咳嗽,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知道,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