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归山海,没有人不遗憾,只是有人不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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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范闲认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有些激动。但他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他不应该认识晏清。
所以,他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瞎子少年。
范闲其实对于这个把自己送到儋州的人心中是充满好奇的,毕竟一个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变老,而且蒙着眼睛却依然能看见的人,谁都会感到好奇的。
但现在,他自然顾不上这些。
只希望五竹能给个办法,处理好这个刺客。
范闲(幼)叔,这刺客卖相不好。
范闲一扭头就看见了晏清已经把那个夜行人翻了过来,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晏清听到这话眉眼抽了一下,看向这个便宜弟弟,似乎在思考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她刚刚不是说他打错人了吗!
但晏清哪里知道,范闲刚刚只在震惊她的出现,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五竹范少爷在胡说什么?
晏清有些不太理解两人的对话。
晏清(幼)咦,这怎么搞的跟不认识一样。
五竹也微微皱眉,似乎很疑惑面前这个小孩子为什么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份。
晏清(幼)叔,你该不会把他送到这儿,就没再管过他吧??!
话及此处,晏清看向范闲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范闲捕捉到了。
范闲抽了抽嘴角,估摸着小姑娘可能把他当成了爹不疼,娘不在,身份还是个言不正明不顺的私生子,现在连这个把他带到儋州的五竹都不管他。
所以,“母爱”泛滥?
只是可惜,他的灵魂可是个成年人了。
五竹目前,没有必要。
晏清(幼)好吧。
晏清思考了一下,觉得五竹说的有道理,他要是真的一直管着,这便宜弟弟还不知道要受到京都多少人的试探。
晏清(幼)对了!先把我师父弄起来,不能让他一直躺地上啊。
#范闲(幼)你师父!
范闲有一些懵,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被他一下就打晕的“糟老头子”会是晏清的师父。
五竹将地上躺着的费介弄到了椅子上。
五竹打都打了,不需要考虑太多。
晏清觉得她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些儋州这个地方,这到底是个什么“风水宝地”,怎么这儿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彪。
晏清(幼)算了,我先介绍一下。
晏清(幼)我是晏清,司南伯爵的养女,也是你的姐姐。
说实话,她和司南伯爵虽然是名义上的父女关系,但俩人基本没怎么见过,除了每年的节日宴会。
晏清(幼)这个被你打晕的,是监察院三处的主办——费介,也是我的师父。
#范闲(幼)那,你们来儋州是?
这个问题问的妙极了,晏清也不知道费介为什么要来儋州。
但她多少能猜出来一点儿。
晏清(幼)这你就要等我师父醒来,亲自跟你说了。
宫里那位,不止宫里,京都的人多少都在算计着范闲呢。
所以,范闲总得有个保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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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玫瑰藏于身后,逢人只说你我之间清白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