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萝不知道的是,看到的是展昭,接住她的却是白玉堂。
“她怎么样了?”看大夫神色凝重的摸着苍萝的脉搏,在场的人都无不担忧地望着他。
最懊悔的莫过于白玉堂了,早知道如此就不和她打了。一个姑娘家,让一让又有何妨。她虽然打伤了不少岛上的弟兄,却仅仅都是打伤,连胳膊腿都没少一个,可见她的善良。唉!如今龙凤琉璃盏已被展昭盗回,自己又打伤了他最心爱的人,这脸是没处放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苍萝姑娘身上,自己还是偷偷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白玉堂悄悄退出人群,出了内堂直奔丁府大门而去。有家丁见白玉堂从里面匆匆出来,不免要问上两句。白玉堂推说自己有事,便急急出了茉花村,不知去向了。
“这姑娘怕是中毒了。”大夫放下苍萝的手腕沉思的说。
“中毒?好端端怎么会中毒。”展昭一脸疑惑。虽然已经和白玉堂有嫌隙,但他也不失光明磊落的男儿,断不可能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姑娘。
“她这毒可非一朝一夕造成的。据老夫推断,怕是有个把月了。”大夫手捻须冉道。
“个把月?”展昭心念一动。绮梦楼,她身上的那股子异香。他第一次见到她时,身上可没这茉莉的异香,容貌也比现在逊色了不少。莫不是绮梦楼搞的鬼?可他们处心积虑又为的是什么呢?她在这里无亲无故,无根无基,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可有解?”一旁的丁兆兰忍不住的问。大夫轻轻摇头:“无解,不过一时三刻也要不了她的命。只是忌讳大悲大喜,施展武功时有所限制罢了。”
“到底是什么毒?”展昭忍不住问。
“这毒很是奇特。大概是西域那边独有的,非皇室不能得啊!”大夫思索道。
皇室?怎么好端端又和皇室扯上了关系。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大官人,”门帘一挑,一个俏色的丫头走了进来,“老夫人问这里大夫诊治好了没有。说一大堆男人挤在一个姑娘的屋里不方便,让你们过去呢!尤其说,要见见展爷。”
“见我做什么?”展昭俊眉一挑,“你们先且出去吧!我在这守着苍萝,等她醒来。”
“那我去妹子那里给苍萝姑娘要两件换洗的衣服。”丁兆兰点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埋怨母亲。明眼看便知展昭一颗心全在眼前的姑娘身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母亲何苦又强求这婚事。那白玉堂也是少年英雄,也生的一副好相貌,如今虽闹得如此地步,但待去了京城,也必封得官职。怎的母亲和妹子就具看他不上。说起来此事,丁兆兰才发现屋子里怎么忽然少了一个人。方才白玉堂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打伤了苍萝姑娘,他不会没脸见人了吧!
待众人出去不多时,苍萝便醒了来。睁眼便看到展昭正守在床边,一见她醒来面露喜色:“苍萝,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苍萝轻轻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无事。”展昭犹豫着要不要对她吐露实情:“大夫说你一时急火攻心……”
“我是不是中毒了?”苍萝凄凄一笑。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展昭惊疑地望着她。
“没有。”苍萝摇摇头,“只是早有所觉罢了。”
“是绮梦楼搞的鬼。”展昭握紧了拳头,骨骼咔咔作响。
“不怪他们。”苍萝连忙制止,“不要恼。他们救我,必有所图。只是现在还不知我能做什么,所以这毒一时三刻一定要不了我的命。”
“不要再回绮梦楼了。”展昭已经顾不得礼义廉耻了,抓住苍萝的手,“跟我回开封府好不好,这毒我设法慢慢去解,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展哥哥。”苍萝突然脆生生叫着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有你这句话此生足矣。那月华姑娘实是你的良配,你要珍惜。”
“好端端又提她做什么?”展昭本听她如此说,心里暖暖的。蓦地又听她提起月华,心中不免有几分不悦。
“展爷,”一个丫环挑帘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臊的满脸通红,又匆匆退了出去。隔了帘子道:“展爷,老夫人请您去前厅,要见您一见。”
展昭皱了眉头,苍萝却笑道:“快去吧!这里毕竟是丁家的府邸,哪有客人不去见主人的道理?我已大好了,你放心去吧!”
如此劝说,展昭才恋恋不舍离开房间,由丫头带路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