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万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杨程万不禁感叹,正是因为这些年轻人的热血和努力,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好像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杨程万过去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就都放下吧,你操心了大半辈子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陆廷这么说,杨兄是不愿做回锦衣卫了?
杨程万我在六扇门呆惯了,早生出了感情。再说我也不年轻了,锦衣卫不适合我!
陆廷也好,我也就不勉强了!
陆廷看向陆绎所在的方向,想起他现在的样子,把一切都交给他,他想他是放心的!
在陆绎的精心照料下,夭夭不负所望,终于清醒了过来。
陆绎夭夭,你终于醒了!
陆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形象也无法避免的有些狼狈。夭夭见此,便知他定是没日没夜地守着她了。
夭夭虽然醒了,可寒气大量入体,再加上失血过多,身体仍旧十分虚弱。
她太久没开口,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抬了抬手,想去触碰他!可她抬到一半,便抬不动了,还是陆绎将脸凑了过来!
陆绎我一直在这儿!
陆绎我怕你醒来看不到我,所以一步都没有离开。
夭夭摸到了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不禁心疼地红了眼眶。
陆绎怎么,扎疼你了?
夭夭听了苦笑不得。
陆绎你现在的身体可不能再哭了!
陆绎得好好养!
比起夭夭为他做出的牺牲,他做的这点事真的不值一提。他既然恢复了记忆,怎会看不出她如今的身体与常人无异。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但舍弃了修为,还放弃了妖神,彻底地成为了凡人。脱胎换骨,这是谁人能够承受的痛苦,可她回来以后却只字未提!
陆绎越细想下去,就越痛恨自己的无能!
喝了些药,夭夭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
陆绎苦吗?
夭夭摇了摇头,再苦的药,经过他的手,都是甜的!
只是夭夭想起自己在昏迷只是隐约听到有人喊小白,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思及此,她便想要试探一二。
她鼓足了力气,缓缓开口,唤他的名字。
白夭夭紫……宣……?
陆绎将药碗放在桌上,无奈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看穿了。
陆绎是我!
在陆绎转身的那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未曾分离的时候。
白夭夭真的是你?
他的眼神,他的神态,她早已刻在了心里,当然不会认不出来!
陆绎一走近,夭夭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大哭!
白夭夭你终于都想起来了!
陆绎之前都不敢靠近她,就是怕压到她的伤口,谁知她却完全不管不顾!
陆绎也知道夭夭这是真心流露,才会难以自控。
陆绎好了,我刚刚不告诉你 就是不想看到你刚醒就哭成这样。
陆绎怕压到她的伤口就将她扶了起来。
陆绎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听话,乖乖躺下!
白夭夭那你还会走吗?
陆绎我不走了,你睡觉,我就待在你身边!
白夭夭嗯!
夭夭乖乖躺下,只是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的手。
她本以为上天故意刁难,要断绝他们最后的幸福,谁知却给她送了一份这么大的惊喜。
休养了两日,夭夭的身体逐渐好转,可陆绎依旧没有离开她半步,处理卷宗都是待在她的房内。
还是夭夭实在怕他也憋坏了,才将他赶了出去。
陆绎便让上官曦和今夏多来陪陪夭夭,毕竟她这段时间都还不能下床。
袁今夏白姐姐,你可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白夭夭放心吧,已无大碍!
上官曦看她这副样子,便知道陆大人定是将她照料的不错,我们瞎操什么心?
白夭夭曦儿真是惯会取笑我!
袁今夏不过说到底谁能有上官姐姐幸福呢?听说师父和大杨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打算前往扬州提亲呢!
白夭夭真的?
夭夭看向上官曦,只见她的脸刷的变红了!
上官曦你们两个可真是够了!
听到三个人有说有笑,陆绎也算是放心了!
陆绎刚回到书房,岑福便敲了门进来。
陆绎找到毛海峰的下落了吗?
岑福说来奇怪,自岑港一战后,毛海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陆绎继续找!他那么惜命的人,定是藏了起来!
岑福是!
若能找到毛海峰,陆绎对扳倒严家便有了十分的把握!他现在手上已有严家的罪证,可这对他来说还不够,他要严家永无翻身之日。
今夏来陆家走了一遭,心里便有了自己的想法,过去的恩怨都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当年的凶手日日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想必九泉之下,祖父也能心安一些了。
只是一想到严世蕃尚在人世逍遥,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一晚,谢霄便约了今夏去放烟火,二人玩得特别开心,之前的种种阴霾一扫而空。
只是谢霄是来向今夏辞行的!军队马上开始招兵了,他需要立刻前往前线。
谢霄今夏,你一定要等我!
袁今夏谢圆圆,我会等你的!
有了今夏这句话,谢霄瞬间充满了斗志,临走前,他鼓足了勇气,轻轻地吻了吻今夏的前额,他倒是潇洒地离开了,留下今夏一个人面红耳赤。
夭夭勉强能下床走动以后,陆绎怕她在房间里憋坏了,就带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白夭夭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阳光了!
陆绎你体内寒气太甚,要多晒太阳,以后,我会盯着你的。
陆绎只可惜,我虽然恢复了记忆,却没有恢复法力,不然你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慢慢养了!
白夭夭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才不想要什么法力呢!等你有了法力,你就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
陆绎我知道,我这辈子只属于白夭夭一个人,什么天下苍生,什么责任道义都与我无关!
能亲耳听到他说出这番话,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她却总觉得这就像一场随时会醒来的梦,总有不真实的感觉。
陆绎怎么了?
陆绎看到夭夭又在发呆,不由发问。
白夭夭没什么,只是有些无聊,紫宣,你能像以前一样再弹琴给我听吗?
只要是夭夭的要求,陆绎自然是无不应允!
陆绎不过,家里没有古琴,只有箜篌!
白夭夭只要是你弹的,什么都可以!
陆绎也好,你可能还没听过,那我就给你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