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夏再三保证不会离开袁母,但袁母还是很担心,非要她去和易老三议亲。经过林菱和夭夭的再三劝说,她才终于相信,今夏并非嫁不出去,她也会被人喜欢和疼爱。
第二天,林菱带着今夏去了夏府旧宅,以祭奠亡魂。
二人虽然知道夏然是被构陷的,可是严家已经如日中天,她们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林菱告诉今夏,对她来说,报仇什么都不重要,能够找到亲人,和亲人生活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这一切都被严世蕃的人看在眼里。
而这时,夭夭也被陆绎派人请到了府上,为陆廷诊治。
原来,昨晚陆绎本想去询问陆廷当年弹劾夏然的原因,却发现陆廷在夜间咳嗽不止,旁边还放着药碗。
他显然已经病了很长时间,可陆绎却浑然不知。
毕竟是父子一场,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陆绎有些自责。
陆府的管家看夭夭年纪尚轻,又容貌秀丽,对她的医术十分怀疑。
夭夭知道自己的存在确实在凡人眼中不合常理,可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说是天纵奇才了!
秉着对陆绎的信任,夭夭还是见到了陆廷。
看到陆廷的面相,夭夭只想感叹,不愧为这么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明明已经病得没什么气色,却还是有威严加身!
白夭夭民女见过陆大人!
陆廷你就是绎儿请来的神医?
白夭夭民女姓白,名夭夭。至于神医之民,民女愧不敢当!
陆廷既然如此,便请大夫为老夫看诊吧!
陆廷也无愧于多年身居高位,即便心里其实并不太相信夭夭,但面上却丝毫未显。
夭夭看到陆廷,便知他的病不太好,把了脉亦忍不住沉了脸色。
医者仁心,有谁不想看到自己的病人健健康康呢?
陆管家白大夫,我家老爷如何?
白夭夭此病说难不难,可若说简单,却也不简单!
陆管家这是何病啊?
白夭夭陆大人乃是郁结在心,再加上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积劳成疾。
陆管家可能根治?
白夭夭大人的年纪毕竟已经摆在了这里,想要根治是不可能。若是大人能够疏通心结,好好医治,或许能够多活几年。可若是大人还是如此不顾身体,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陆绎下朝回来,便听到了夭夭的话,急忙走上前来!
陆绎怎么会这么严重?
陆廷见夭夭竟然和御医推测一致,但是惊讶于她的医术。看当见到陆绎回来,当即便沉了脸色。
陆廷不过是个江湖庸医说的话,你也敢相信?
夭夭见是陆绎来了,便站了起来,退到他的身旁。
陆绎你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陆廷老夫身体好得很,岂容你们在这里置喙?
陆绎见他拒不承认,怒火中烧,拉着夭夭便往膳房走去。
陆廷被他气得又咳嗽了起来!
陆绎昨晚便让人留下了陆廷喝药剩下的残渣,拿给夭夭检查。
白夭夭这确实只是治疗咳嗽的药方,想来你爹是怕他生病的事被发现,所以每到晚上便会服用大量的止咳药。
陆绎怪不得他白日里看着并无异常。
白夭夭可是是药三分毒,此药服用过多,对身体并无好处。这药治标又不治本,长久下去,他的咳嗽会越来越严重!
陆绎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他立即折返庭院。
陆绎你到底想做什么?权势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一刻也舍不得扔下?
陆廷你这个逆子!竟然这么说为父!看来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陆管家少爷!老爷!你们都别生气了?
陆绎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家养病?
陆廷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我们,对陆家虎视眈眈?
陆绎现在陆家已经有我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交给我呢?
陆廷就凭你!咳!咳!
大概是被气极了,怒火攻心,陆廷又开始咳嗽了!
陆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
陆管家老爷,少爷,你们都少说一句吧!
陆管家又扶着陆廷回了房间休息。
夭夭知道,经此一遭,陆廷的病情只怕又要加重不少,便赶紧为他熬了药,吩咐丫鬟看着。
这时,岑福又来找夭夭。
岑福白姑娘!大人自从和老爷吵架以后,就一直在练剑,属下怕他会出事啊!
白夭夭我去看看!
院子里,陆绎确实在练剑,他的气势比以往都凌厉不少,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发泄!
可他这样下去,确实对身体有害!
夭夭思及此,便抽了岑福手中的剑,跳进了院中,挡住了陆绎的趋势。
陆绎察觉自己被阻挡,愣了一下!
陆绎夭夭?
白夭夭你一个人这样练有什么意思?正好,我还未陪你过过招呢?
说着,夭夭便主动出击,向陆绎攻去。陆绎连连退避,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伤了夭夭。
自从没了法力,夭夭便也没什么内力,就是个花架子。
忽然,夭夭踩到了一个石头,眼看便要摔倒,陆绎拉她不及,只好一个旋身,做她的肉垫。
只听他闷哼一声,夭夭顿时吓坏了,忙要起身。
白夭夭摔到哪儿了?
陆绎却制止了她,让她继续伏在身上。
陆绎先别起来,让我抱一会儿!
夭夭这才放心下来。
也是有了这一刻的停绊,陆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疲惫不堪!
不一会儿,他便已经沉沉睡去。
岑福见二人没事了,便守在了外面,不让别人来打扰。
听见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夭夭不禁轻笑。
果然,他不管处于怎样暴怒的状态,也不会伤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