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此时也注意到了袁今夏和白夭夭。
严世蕃哟!没想到陆大人艳福不浅啊?出门查案,竟有两大美女作陪!我看你们查了一天案子,都挺累的,不如就到我的画舫上去休息片刻,我请客。
陆绎答应了,白夭夭和袁今夏就更不敢拒绝了。
上了船后,严世蕃先让人带着白夭夭和袁今夏去梳洗一番。严世蕃就拉着陆绎在画舫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侍女为白夭夭送来一袭粉衣,白夭夭无奈,只能穿上。当白夭夭和袁今夏一同走入画舫时,陆绎都看得惊了,只见白夭夭在粉衣的映衬下,就像一朵灼灼桃花在热烈绽放。而这一幕恰好就被严世蕃看在眼里。
白夭夭和袁今夏行了礼后,严世蕃就给她们安排了座位。严世蕃就招呼大家一起喝酒。袁今夏不敢喝这酒,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倒了。
白夭夭自然看出这酒中并没有毒,只是不知道这位小阁老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过了一会儿,陆绎站了起来。
陆绎她们二人不善饮酒,不如严大人就大发慈悲,让她们先回去吧!
严世蕃这怎么能行呢?传出去该说我招待不周了!这样吧,今晚你们就都在我的画舫上休息,放心,房间肯定有。
袁今夏很想说不,但白夭夭冲她摇了摇头。此时和严世蕃对着干绝非上策。
然后侍女就带着白夭夭和袁今夏下去休息了。白夭夭和袁今夏刚进房间就发现了异常,房间里熏了软筋散,对白夭夭自然无用,可袁今夏就不同了。为了不然人发觉,夭夭便也装作四肢酸软无力地样子,然后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二人被分别送到了不同的房间。
待下人们都走了以后,白夭夭才从床上起身,她现在非常担心陆绎现在的境况,可是她不能动用法术,若是贸然出去,说不定帮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陆绎和严世蕃一直聊到很晚,就在他假装喝醉了,想要休息的时候,严世蕃才开口。
严世蕃我与陆大人也算是相识多年,今日既然有缘在此相聚,严某自是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送你一份大礼。陆大人放心,严某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份大礼的!
陆绎知道,严世蕃肯定没做什么好事,只是如今他们皆在严世蕃的掌控之中,亦不好乱来。
陆绎走出宴厅,就有侍女上前领路,带他到房间里去。进了房间,他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白夭夭。
白夭夭陆大人?
陆绎见她眼神波澜不惊,便知严世蕃没把她怎么样,也就放了心,只是细心一听,外面还是有些轻微的脚步声,想来是严世蕃派了人来监视。
陆绎没想到,严大人所说的要送给我的礼物,就是你啊!
他的语气甚是轻蔑,像是将她看成了一个玩物,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夭夭你在说什么?
陆绎刚刚严大人说会送我一份大礼,现在你就躺在这张床上,这不明显吗?
白夭夭严大人心术不正,陆大人莫要为其所惑!
陆绎白夭夭,你应该看看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
陆绎说着便解下了自己的外衫,夭夭赶紧转移了目光。她自然知道外面来了人,可是她应该怎么配合陆绎,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绎见夭夭躲闪的眼神,忽然就想要吓吓她,趁她不留神,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夭夭只觉身上一重,再抬眼时,陆绎的脸庞已是近在眼前,吓得她急忙往后缩,可她人在床板之上,退无可退。即便隔着被子,她也能感知到他的温度,更何况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陆绎本也只是想吓吓她,可如此近的接触,却让他不禁沦陷进去。陆绎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佳人在怀,想要放手太难。
他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不自觉地俯身。而夭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吻落在唇边,忘了反抗。
他本只是浅吻,待夭夭回过神来反抗之时,便本能地将她的双手禁锢,亦开始寻求更深入的探索。
严世蕃和翟兰叶在室外看了一会儿便知此事已成定局,就没再继续看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二人都在感叹英雄难过没人关,陆绎也不过如此。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他们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想就这样一直进行下去,可是二人都明白,这不可能!
待察觉外面的人已经走了以后,陆绎便清醒了过来,他越过白夭夭,躺在了里侧。
陆绎抱歉!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要想轻易将欲念压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陆绎的声音还有一丝嘶哑。
白夭夭也清醒了过来,却不敢偏过头去看他。
白夭夭我明白你的处境,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陆绎但你的闺誉到底还是因我受了损。
白夭夭陆大人忘了,我并非普通人,又岂会在乎这些?
陆绎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叫白夭夭,你是我知道的那个故事里的白蛇精吗?
白夭夭什么故事?
陆绎白蛇传。
白夭夭没听过。
陆绎那算了。
白夭夭但我的确是白蛇。
陆绎忍不住想到自己现在是和一条蛇躺在一张床上。夭夭终于偏头看向了陆绎,见他若有所思,忍不住询问。
白夭夭难道你不害怕吗?
陆绎我从前不信鬼神之说。
白夭夭现在呢?
陆绎三年前,断桥被炸,我坠入了西湖,是你救了我,对吗?
夭夭没有作答,陆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
陆绎所有人都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梦,可是我不相信,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在扬州,第一次见你,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夭夭可是如你所说,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陆绎没再说话,内室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