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见二人迟迟不醒,就想法子将二人运回了官驿,只是二人紧扣的双手迟迟不松开,所以只好放在一张床上。
袁今夏断定二人是中了邪,所以请了江湖道士前来作法,谁知作法作到一半,二人便都悠悠转醒。
夭夭的脸上还有泪痕,尚不清楚此时此地发生了何事,陆绎也十分疑惑!
袁今夏你们看吧,我就说他们是中邪了,没想到这一招这么有用。
陆绎袁捕快,你这是做什么?
袁今夏大人,您和白姐姐都昏迷了两日了,这是我苦思冥想才得出的办法!
上官曦夭夭,你没事吧?
白夭夭你怎么也会信这些?
上官曦你们昏迷的时间太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话,陆绎和夭夭才发现他们手竟然一直签在一起,这才尴尬地放开了。
上官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就晕了呢?
袁今夏对啊,白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呢?
白夭夭我不太记得了!
个中缘由,夭夭不甚清楚,况且这些往事她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只好谎称遗忘了!陆绎也没有揭穿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袁今夏说起来,我在那儿也做了一个梦,梦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怪瘆人的!
白夭夭我有点儿累了!
上官曦我先送你回去!
说完,上官曦和白夭夭便都离开了。
陆绎也没管他们就自己回了房间。
袁今夏怎么都走了?是我说错什么了?
杨岳可能是因为你太吵了!
袁今夏大杨,哪儿有你这么损人的?
杨岳他们刚醒,需要休息!
今夏想了想,觉得也是。
之后,陆绎细细思量了他最初做的那个梦,猜测那应该就是春喜班发生的那场凶案,只是以受害人的视角,他看不到幕后使针之人,但十有八九,与翟兰叶脱不了关系。
于是陆绎又想起了今夏找来的道士有了一些打算。
夭夭再次去了鬼屋,在屋外发现了摄魂铃,显然是因为这件宝物,才会让这个云遮月的鬼魂阴力大增,还能引人入梦,连她都着了道。
陆绎让袁今夏把扬州有头有脸的人都找来,并摆了一出大戏,让袁今夏和谢霄假扮捉鬼的道士,引蛇出洞。谁知雷公不做美,算好的时辰迟迟不见雷公现身。袁今夏和谢霄把排练的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在场的宾客都有些不知所措,但陆绎的官职摆在那儿,他们又不好离场,只好一群人装瞎。
夭夭自然明白他们想做什么,只是见到旁边的上官曦落寞地看着台上和袁今夏跳的不亦乐乎的谢霄,心中不忍。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上官曦也回她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白夭夭别笑了,很难看!
上官曦你惯会取笑我!
后来,袁今夏和谢霄终于等来了雷公,只见二人一顿作法,顿时一道闪电划过,而旁边搭起的戏台也忽然间亮了起来,里面竟有一个人影在唱着当年春喜班头牌云遮月唱过的名曲《第一香》。
翟兰叶一听便当场变了脸色。
翟兰叶不!这不可能!
翟兰叶想要逃离现场,可陆绎早有防备,锦衣卫早已埋伏在四周,就等凶手落网。翟兰叶也明白自己被套路了,便不再隐藏自己的武功,与锦衣卫纠缠在一起。
发生了打斗后,看客早已四散而去。
翟兰叶武功不弱,锦衣卫想要将她拿下还有些不易,陆绎正准备出手,远方便行来一顶轿子,其中飞出一个华贵的男子,手脚利落,三两下便收服了翟兰叶。
陆绎下官见过严大人!
严世蕃陆大人,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陆绎多谢严大人出手相助!
紧接着,那些刚刚逃到各处的官员又纷纷前来谄媚几句,无非便是严世蕃如何英明神武!
严世蕃陆大人还是继续审理案情吧!
于是在陆绎的盘问下,翟兰叶开始诉说十年前在春喜班因爱生恨的过往,以及十年后对周显已懦弱无能的报复。
接着,翟兰叶便服毒自尽了!
看着这个一生为情所困的女子含恨而去,夭夭心有所悟,或许“情”真的是每个女人都逃不开的劫。
上官曦仍旧无法接受翟兰叶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之后,白夭夭便在上官曦的府邸和她饮酒浇愁!
上官曦你说,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上官曦我们不就是想要一段感情,想要安稳的生活,为什么就是办不到?
白夭夭只是都没遇上那个爱自己的人罢了!
上官曦那你呢?你遇到过吗?
白夭夭我遇见过!
上官曦没听你说起过。
白夭夭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白夭夭他对我很好,为了我,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愿意付出他的生命。
白夭夭可是他也有很多责任,他的肩上背负了太多,最终还是将他压垮了!
白夭夭所以我不想再做他的负担,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上官曦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人!
白夭夭我倒是宁可自己不要这么痴情,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上官曦情由心生,岂是想放就能放的!
白夭夭曦儿,若是你和谢霄真的有缘无分,你还会坚持下去吗?
上官曦我也不知道!
白夭夭或许,这就是身为女人的宿命吧!
这一夜,两个女人喝得酩酊大醉,她们忘却了烦恼,忘却了悲伤,只是享受当下。
只是陆绎却没那么好过了。翟兰叶服毒自尽,可修河款却还不知所踪。而且严世蕃的忽然出现也让陆绎不自觉地怀疑翟兰叶地身份,只怕她不仅仅是扬州瘦马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