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一笑过后,***嘴里又被塞了一个葡萄。
***嘴里含着葡萄,含糊不清地说道:“那通电话显示了地区么?”
欧阳余一口否决。
***边咀嚼着嘴里的葡萄一边思考,半晌过后他又开口道:“那个电话号码还能拨通吗?”
欧阳余闻言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了通讯录里的通话记录
最上面的未知号码引起几人的注意,欧阳余再次拨打过去。
“嘟”了几声之后,电话被拨通了,一个粗糙的男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听着年纪已经有四五十岁。
“喂?欧阳小子?”
***几人没有说话。
“要是不想那姑娘出事儿的话!就赶紧来×街×栋×号(地点)。”
几人依旧不做声回应。
“喂'?耍我呢?”
电话被对方挂掉,“嘟——”的一声,好生刺耳。
龚俊最后再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擦了擦手,再次陷入沉默。
欧阳余看着***跟仓鼠一样不停砸吧着葡萄的嘴,心道这俩人心真大。
***终于把葡萄都解决完毕,龚俊悠然起身
“走吧。”
抓过了***递过来的车钥匙,几人分成两车一同前往电话里人说好的地点。
没过多久,三男一女出现在一间简陋的石屋前。
长满青苔的石壁上突兀地用红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木制的门窗被风一吹,嘎吱嘎吱
屋里有人声,像是在说笑,又像实在打牌,因为***隐约听到有人高兴的叫了一声“顺子”。
八点多的秋晚,一阵阵晚风呼呼刮过几人的脸,陈旧的石屋渗出丝丝寒意,绊着风吹打着龚玥,女孩不禁缩了缩脖子。
欧阳余见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女孩身上,一边道:“他们选的地方也真是够偏僻的。”
龚俊看看他们两个,又看着屹立在冷风中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木门“吱呀”一声,斜斜地开了一个口,几人悄无声息地钻进去。
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呆在内门外,细细观察情况。
屋里有三个人,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看着没过十岁的孩子。
几人虽然称不上衣衫褴褛,但看样子日子过得不是很好的样子。
两个大人确实在打牌,门外的***轻轻啧声,道:“简直暴殄天物,牌怎么能只有两个人打。”
欧阳余看了他一眼,应声道:“你兴致真好。”
愣坐在一边的小孩一脸无趣,像是听闻到了动静,往门外探着头。
***站在门框后,没整理好的衣角出现在了小孩的视线里,那个孩子伸手扯了扯,小声问道:
“哥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和龚俊对视一眼,蹲下来轻抚着孩子的头,温声道:“我们来找人的,你呢?你在这儿干什么呀?里面的两个大人是谁?”
或许是***长的好看,这个小孩没有对他起戒心,反而对他格外亲近,指着屋里的两个男人,一一回答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是他们带我来的,哥哥说,我是被捡来的。”
“那个瘦瘦的就是哥哥,还有那个长着胡子的就是哥哥的爸爸。”
稚嫩的童声出现的频繁,屋里的人也察觉了,突然间警觉起来
“什么人?”
欧阳余从暗处走出来,“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屋里的青年随手抓起一把小刀,开始吞吞吐吐:“是…是我们叫你来的,钱带够了吗?不给我马上撕票。”
欧阳余想再说什么,***身后的龚俊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笑声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撕。”
中年人轻微地被吓一跳,嘴里碎碎念着:“哎哟我的🐴,不是只叫了一个吗,怎么来了这多人。”
青年还准备口出狂言时,龚玥出来了,青年往旁边啐了一下,声道怎么又来一个,小心他真的撕票。
龚玥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有些无奈道:“那个……你们好,我就是龚玥。”
只听“哐当”的清脆一响,青年手里的小刀应声落地。
***和小孩一直在谈论什么,见势他便问:“小辰,能让我们去里面和哥哥还有爷爷说说话吗?”——小辰是这个幼儿的名字。
小孩龇牙一笑,两排皎白的牙齿上缺了一颗,“好呀,哥哥快进来吧。”说着就拉起***的手往屋里走。
青年看到小辰要让几人进屋时,肉眼可见地慌乱不安,可面对几人他又不敢做什么,连他的父亲也是噤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欧阳余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两把椅子,让两个omega各自坐下,自己和龚俊则站在他们旁边。
“说吧,到底是什么目的?”
“看样子你们不是那种恶毒的人,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看着来人,老汉把忐忑不安几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见儿子不回答,自己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孩一脸天真的又抓了抓***的衣角,***看过去时他把双手举起来,满怀期待地与前者对视。
站在旁边的龚俊想说什么,见***把孩子抱了起来,便把话堵在了喉咙里,只能把怨恨的眼神贴在小辰身上。
小辰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小的脑袋在***怀里蹭,“漂亮哥哥,你身后的叔叔好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