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
落落看着这里灵气涌动,想来这也是一处仙家之地,也不知道彦佑到底叫她来这里做什么?
落落到洞庭湖后不久后,润玉与彦佑便一起来到此处。
“落落?”
“润玉。”
落落撇了撇嘴,往前一步走到润玉身边,抱怨道,“这些年来你常常出现在我梦中,可是你偏又不说话,我又不是正经下凡历劫的,我是被他们撞下去的好吧!你干嘛守着那些神仙不干预凡人命数的规矩?”害得她以为自己这场爱恋要无疾而终了。
润玉自知理亏,柔声说道:“对不起落落,那日本来我想要跟着你下去的,可是叔父将我拦住了,我……”
“没关系,我不怪你。”
本来落落也没生气,“不过你来洞庭湖干嘛呀?”
润玉看向彦佑,落落也跟着望向彦佑,只见彦佑冷哼一声,“你们眼里终于有我的存在了?”
彦佑一脸高深莫测,“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洞庭湖之下,若是你准备好了那你就随我下这湖底,若是你没有准备好,虽然此事不急,但也不宜拖下去了,还望殿下早做决断。”
落落心中似有所感,她主动牵住润玉的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走吧,我们去湖底。”
润玉牵着落落的手,走过那长长的阶梯与蜿蜒小道,润玉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可是他以前明明居住在太湖啊!
越靠近湖底,润玉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润玉……”
“我没事。”润玉声音轻如飘渺,“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落落看着牌匾上的云梦泽三字,忽然润玉的手开始发抖,眼里透着恐惧。
“云梦泽,不是笠泽吗?”
这番疑问,无人回答。彦佑将他们二人引入云梦泽,云梦泽内有一弹琴的女子,她身旁有一白衣小孩,女子听到彦佑说夜神殿下求见就变得慌张起来,但众人还是撩开纱帐与女子相见,润玉上前就是行的跪拜礼。
“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忽而听见那小孩唤女子为娘亲,女子唤小孩为鲤儿,落落心头不安,抬头看了润玉一眼。随后润玉将其他人遣散说要与洞庭君单独一叙,落落正想离开,润玉却叫住了她……
*
原来洞庭君名叫簌离,是润玉的生母,润玉的儿时记忆是被别人抹去的,并非自主忘却。落落见簌离看润玉的眼神满是慈爱关怀,可为什么她不愿意认润玉?
“是非何时了,上神你又何必执着?”
“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想当面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要执意生下我?倘若母亲与父帝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我?抛弃我?”润玉撩开衣袖,露出一片伤疤,“这是被母亲那串灵火珠所炙。”
簌离颤抖着手,碰了一下润玉的伤疤便急忙收回,泪如雨下。
润玉拉开衣领,“这是当年母亲划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经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身骨肉下此毒手。”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你走,你走!”
与簌离的癫狂相比,润玉冷静异常,“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
离开洞庭湖后,落落担心润玉。便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一处别院,润玉一路沉默,任由落落拉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