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家长被叫到办公室，阮瑜的父亲抽了她几耳光。班主任问：“是谁起的头？”
应扬低着头不说话。
而阮瑜仰着头，流血的嘴角倔强地冷笑。
应扬一直都是好学生。
班主任用笔指指阮瑜，又敲了敲桌面道：“我看你心思根本没在读书上，是不是你勾引他？应扬，你说，谁起的头？”
应扬的父母在后面拼命推他：“说啊，你怎么和这种小姑娘混到一起了？这种小姑娘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呀？”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阮瑜勾引你的？”
应扬终于点了点头。
阮瑜的爸爸暴怒，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摁在地上，用脚跺着她的头：“不要脸，下贱东西！下贱东西！”
不久，阮瑜就退学了。
阮瑜退学的那一天，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和他擦肩而过。
应扬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穿着校服，梳着马尾辫，发亮的雪白脸庞上透着干净好看的笑容，
“应扬，我等你，等长大了，谁管得了我们在一起？”
之后，应扬和阮瑜就再也没有遇见。直到应扬大学毕业后，才在一个酒吧内遇见了阮瑜。
那时，阮瑜是酒吧的坐台小姐。
酒吧内灯红酒绿，有人纸醉金迷，有人醉生梦死。
“这些年，你怎么样？”应扬低着头闷声问道。
“就那样了，退学后爸爸找了其他女人，我妈就找了个新的男人。他们都不想养我，我就出去打工了。”
“那就好。”
“你呢？”阮瑜反问。
“我……我挺好的。”应扬结巴着道。
阮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着问：“我听说你已经订婚了？”
“嗯。”应扬点头。
“这样啊，真好……”
之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应扬的梦里，阮瑜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拉着他笑着跑过学校外墙，那面墙被常春藤爬满了。
他心口乍然一寒，惊醒。
夜深人静时分，对阮瑜的愧疚感愈发涌上心头。
如果那时候自己没点头，她会怎么样？
他拿起手机，给阮瑜发了条消息：对不起。
阮瑜：你不用觉得对不起。
应扬：我可以给你十万，你不用还。
阮瑜没有再回消息，应扬呆呆盯着那行字，没有注意到未婚妻已经醒了。
她夺下手机道：“我们需要谈一下。”
谈话地点是阮瑜约的。
她约在两人曾经的学校。
校舍已经荒废了，应扬和未婚妻一步一步走向昔日的办公室。
他的心口越来越冷。
阮瑜就站在里面，打扮体面，光彩照人。
应扬突然对她说道：“其实我以前喜欢过她……”
“那是以前。你们谁起的头？”
应扬低下头不说话。
未婚妻将怒火对准了阮瑜：“你勾引他？你要不要脸？”
阮瑜低头莞尔：“你让他自己说啊！”
未婚妻推他：“说啊！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你别忘了，是我爸提拔你，你才有今天的！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是不是她勾引你！”
应扬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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