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形成这种伤口的,只有一种情况,比如……”秦明拿着手中的人形颅骨道具举了一个例,“拽扯住死者的头发,将死者的头部重力撞击硬物。我们在天台一处发现了大量掉落的头发,以及天台栏杆处有一些血迹,经过DNA的检测和比对,已经确定就是死者的。”
男人双手带着手铐,低头不言不语,直到听完秦明的解释,他才突然抬头笑了一声:“是。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她本来就该死!是她毁了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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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扬和阮瑜是高中时候认识的,那时他们在一个班,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再加上男的帅女的靓,因此经常被班里人打趣,称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
做戏的人戏罢散场,看戏的人入戏太深。
久而久之,应扬对阮瑜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他会渴望见到阮瑜,但是见到阮瑜后总是忍不住耳根微红,不敢和阮瑜说话。
那次课堂小组讨论,大家都在探讨着这道题的新解法,只有阮瑜,一个人闷不做声的低着头,一个人在底下折着千纸鹤。
应扬看着她叠了一只又一只小巧精致的千纸鹤,鼓起勇气打趣道:“送我一个怎么样?”
阮瑜猛地抬头看了他一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红着脸同意了。
这时,杨老师恰好走了过来,看见应扬和阮瑜私下的动作,气得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骂了阮瑜一顿。
杨老师是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徐娘半老,却带着几分风骚,穿丝袜,涂口红,戴着金耳环,着低胸V领装,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格外偏心男生,对男生关怀备至,对女生则动不动就责罚谩骂,尤其针对班里那些长得好看的女生。班里人一度以为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杨老师自己风骚,却看不惯班里女生和其他男生打情骂俏,如今看到阮瑜和应扬的小动作,逮着阮瑜就骂。
“你最近成绩下滑的很严重!你自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还成天想着怎么勾引别人!不好好学习,自己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拉着人家应扬一起!人家应扬以后是要考重点大学的,跟你能一样吗!”杨老师的唾沫星子肆无忌惮地溅到阮瑜脸上。
阮瑜先是被说的满脸通红,后来听着杨老师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渐渐地哭了出来。
应扬站在一旁,想解释,但看到杨老师愤怒的目光,最终还是胆怯了……
放学的时候,他看到阮瑜背着包跑了出去,叫她也不回头。应扬担心阮瑜想不开,便跟了过去。直到过了一个拐弯,阮瑜才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走到一个便利店,把包放了下来。
起先应扬不知道阮瑜在干什么,后来看了很久,才看出来阮瑜是在帮人卖东西。
他想上去打个招呼,故意装作不经意间从阮瑜面前走过,然后笑着道:“阮瑜,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阮瑜擦拭货架的手突然愣住,看着应扬一脸地羞愧和不自在,仿佛自己丑陋的伤疤被人揭开,暴露在大众面前……
也是那个时候,应扬才无意间知道了阮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