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各大高校纷纷实行网课政策,在大部分人吐槽网课各种弊端之时,王俊凯却很享受,表示终于有机会在大三下学期完整地体验一把大学生活了。
唯一不足的是,早八不得不按时起床,对于他这个昼夜颠倒的人来说,倒不太习惯了,为了保险起见,王俊凯给自己设置了两个闹钟,还要我帮忙打电话叫醒他。
于是我有幸能观赏到娱乐圈万千少女的梦、宝藏级顶流的珍贵起床画面,在我的视频通话拨出去五分钟后,对面响起了不满的哼唧声。
“谁啊?”我刚看到画面里人的半张脸,手机就被扣了过去,屏幕一片黑。
“王!俊!凯!”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
镜头这时颤抖了一下,王俊凯乱糟糟的发型映入眼帘,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睡衣凌乱得差点就香肩微露了。
一阵天旋地转,过一会儿,新鲜精神的王俊凯再次映入眼帘,打着哈欠和我道早安。
下午的课在2点以后,我们很默契地都没有睡午觉,他在视频里鼓捣着赞助商送的咖啡机,一边给我讲今天上课时的趣事。
自演唱会后,他就换了个发型,显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低头时俊秀的眉眼添了几分英气,我不禁盯着多看了会儿。
王俊凯抬头看了一眼镜头,笑着问道:“怎么了?”
“想你呗,想抱抱你。”我实话实说。
他动作顿住了,随即用手送了个飞吻给镜头,“这样可以了不?”
仿佛被自己肉麻到,做完这个他立刻低下头,看都不看我一眼,嘴角咧得快收不住了。
我浮夸地伸出手对准镜头一抓,加大音量说:“收到!”
苏寻不知什么时候进的屋,在我旁边悠悠吐槽:“你好肉麻。”刚说完,他又换上狗腿的笑容对着镜头招手,“姐夫,下午好啊~”
我伸腿要去踹他,苏寻灵活地躲开,顺手拿走我的pad跑了。
这边王俊凯已成功给咖啡机填好水,一阵咕噜声后,一杯美式完美诞生。
他刚喝上一口就被苦得戴上痛苦面具,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加了进去,喝完以后用舌头舔嘴边的奶渍,这不经意的撩,让我有想吻上去的冲动。
天聊到一半,王俊凯又起身洗碗去了,视频就这么开着,背景里满是碗碟的撞击声和水流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头看了镜头一眼,王俊凯似乎忘记了还开着视频,累得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下一秒,他起身开始换T恤,我看了一眼就立刻把手机放倒了。
我闭上眼睛唤他:“王俊凯!”脑海里全是刚刚他宽肩窄腰的背影。
王俊凯凑到镜头前,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过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忘了……”
我感觉自己脸红得不能看,捂着脸道:“你放心,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于是这次午间谈话在两个人的脸红中仓促结束,后来王俊凯大部分时间都换成给我打语音通话了。
长达好几个月的隔离结束后,王俊凯开始复工,我终于能够出小区走走,透透气。
大概是两天后发现的异常,手机每天都有陌生号码打进来,接通后对面也不说话直接挂断,如此反复,最后我看到陌生号码都直接忽视。
有天晚上,我从楼下超市买东西回来,路上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转身却什么人都没有,我害怕得给苏寻打电话,让他下楼来接我。
我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单元门门口时苏寻刚好出来,他忽然向我后方追过去,“什么人?”
我回头,只见一个黑衣男人逐渐跑远。
“算了。”我拉住苏寻胳膊,“可能是徘徊在周围的变态。”
“你晚上别一个人出去了。”苏寻担心地说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想,微博上忽然流传一张豆瓣的截图,爆料者称过几天会有某流量的恋情瓜爆出。
当然,一夜之间,爆料者的账号便人间蒸发了,第二天小马哥联系上我,说是有事要和我商量。
我被一辆车接到公司,门口有人接待我,在穿过走廊的时候,我瞥见旁边练习室有几个年纪不大的练习生正在认真地练习,他们归宿未知,全凭一腔梦想聚集于此。
王俊凯以前也在这里训练过吗,或许是比这里还要艰苦的训练环境,那时候的他,大概比这些孩子还要小吧。
我忽然为他感到不值。
带路的人把我带到尽头的屋子,门从外面看就很气派,打开进去后,我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在粉丝嘴里仰卧起坐千次万次的顶流。
“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李飞礼貌地冲我笑道,我却紧张得手脚发凉,他这模样让我想起了高中时一脸严肃的老苏。
“今天来找你,其实是因为一点事情。”他给小马哥递了个眼神,小马哥神色复杂地给我拿来一个文件袋。
打开后,全是我和王俊凯在一起时的照片。
一起出入车库,给我过生日,从同一辆车上下来,一起吃饭,一起唱k,一起去看电影……像是从很早以前就谋划好的,每一张都精准抓拍,即便旁边有许烨这个幌子在,这么多次的巧合也无法将我与王俊凯的恋情剥离干净。
“苏小姐,请放心,事情我们公司已经压下去了,不会有人再去打扰你。”李飞缓缓道,“小凯的路还很长,年轻人容易冲动,我觉得你们的事情需要慎重考虑。”
这时小马哥的手机响了,李飞说了声“不要接”,他却置若罔闻,还开了免提,是王俊凯的声音。
“李总,让我来解决,你们不要为难她。”
“喂,苏虞你在吗,喂……”
我从公司回家后,王俊凯的电话打了进来,“苏苏,他们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要担心,我……”
李飞没有为难我,只是给我讲了个故事:一个摇摇欲坠的小破作坊,如何在一个小朋友的孤注一掷下,又重新拾起了希望。
这个坚强的小朋友,从11岁开始,无论风吹雨打,都准时早起到公司训练,选秀到处碰壁,喉咙唱到嘶哑,却还在傻傻地追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从春华秋实,到夏蝉冬雪,南滨路的江风吹啊吹,吹散了朝夕相处的同伴,却吹不走小朋友倔强的灵魂,后来啊,小朋友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大明星。
“王俊凯。”我哽咽着喊他的名字,“你舍得放弃这一切吗?”
王俊凯顿住了。
泪水不受控制,开始簌簌地往外掉,我慌乱地擦着,生怕让他听出来我的不对劲,“我不舍得,我不舍得你放弃自己的前程。”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