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在水潭边盯着刺眼的云彩,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这秋离,简直狠心,怎么能让自己就真的在这对付了呢。”谢洵不敢大声发泄,只得又嘟囔了几句,这会定是第二日早晨了,鬼知道秋离会不会一下子又冒出来。
果然,不过十分钟,秋离准时到了。
生门堂的入口还和昨天一样,黑乎乎的,让人心悸,秋离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把人送到就走了,谢洵连索隆在哪都没来得及问。
谢洵边下楼梯边想,“若是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补觉,灵起会拿他怎么样?”
四个入口毫无变化的又出现在眼前,凤鸣的地盘在最右边的第四条通道,且昨日第一条通道的灼热感最强,应该是了。
谢洵晃晃悠悠,心中有万般不愿,磨磨唧唧的往前走,谁想守护什么欲炉,凭什么啊,一个月开多少工资啊?
不多时,灼热感加重明显,似乎有热量而来,看了真的走对路了。
那扇门?
秋离昨日说的那扇修葺完毕的门,秋离当初为了着急救自己,硬闯生门堂,自己却因为愚蠢无知,给他闯出那些祸事,明知道他与凤鸣不和,还跑去袒露秋离的隐私,真是该死。
谢洵心里后悔的难受,下次再见秋离,定要与他道歉。
那扇黑色的铁门就在眼前,谢洵轻轻碰了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轻轻推开后,一股强烈的热浪,再次迷得谢洵睁不开眼睛。
欲炉巨大的圆台就在前方十米远,四节台阶之下,便是那可怕的噩梦。
一侧的小鬼和索隆正在忙着些什么,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
谢洵自认情商不高,小时候的经历并没有让他学会如何讨好别人,相反的,他需要别人先示好。
经历昨日的事情,他对灵起所有的人或事都变得不感冒了,无所谓怎么样,都行。
谢洵慢慢走进,大家还是发现他了,小鬼们不敢多议论,都聚在一起假装忙碌,索隆从凳子上站起来,扔给谢洵一本厚厚的卷宗,留下两个字,“先看。”
初见凤鸣那次,谢洵瞄到凤鸣给秋离的卷宗,和手上这本古书上是一个材质。
“给我看亡魂的卷宗干嘛?难道下欲炉还有了解他们的生平?”谢洵暗忖,接过卷宗,顺势蹲在门旁。
结果打开一看,这不是卷宗,竟是关于欲炉的记录,
且此本卷宗更像是修订合成版本,前面数页破败不堪,字迹不全,而且很多字,谢洵压根不认识,谢洵看了许久,才勉强读通了几个句子。
第一张,初,欲炉现,竟数人返,问天,乃协我同生。
第二张,宇文踏,完好自反灵起,由起掌管欲炉。
第三张,竟携一碧石,上,左眼瞎。
........
前面多张字迹都有一人记载,直到大概第九页,笔记才开始变化,字迹也变得工整了,许多,再往后,便是些寻常记事,更多的以“正常”两字带过,里面每张纸下面都有名字,谢洵翻到最后,看到了索隆的名字。
谢洵偷瞄了一眼索隆,继续看下去,原来这本书是各界守护者的工作日志。
索隆的日常也和大多记录一样,简单到一个“常”字,可中间有一页,却又不少字。
内容如下:
建国,山西开矿,发现巨大银矿,李姓人士未防国家没收,自己炼制铠甲一身,然,刚出山便被发现并强制没收,李借故回家,跳崖而亡,铠甲竟随其同来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