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秋离?”
凤鸣收好修整完的鲜花,随意地摆成一束,放在了右手边的花瓶里,幽幽地飘来一句话。
不是凤鸣聪明,而是刚刚瘫在地上的谢洵自己说出来的,虽然他连自己都不信。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谢洵攥紧了拳头,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言论。
凤鸣笑的更灿烂了,他好像看穿了谢洵的紧张和不安,觉得十分好笑,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用戏谑的眼光,盯着眼前表演杂耍的猎物。
谢洵咽了咽口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凤鸣走去。
偷偷用余光瞄了瞄整个房间的布局,沙发归属客厅,吧台后面虽空无一物,但明显是厨房所在的位置,里侧还有两个房门紧闭的房间,这明显就是豪华的两室一厅啊,凤鸣所在的位置应该对应的是阳台,一个很大的阳台。
谢洵慢慢向凤鸣走去,凤鸣也终于收拾完手上的活,迎面而来。
凤鸣这老家伙,可能是比秋离还要大上几百岁,谢洵心里打颤,但还是迎头而上。
“刚刚是我撒谎了,我确实来找就是您,判官大人。”谢洵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近几十近百年来,判官大人可否和秋离判官同屋而寝过?”
谢洵问过秋离,问他几百岁了,秋离不答,但提到欲炉守护者时,秋离连续提了不少人名,这显然经历了数代,所以谢洵猜测,秋离至少也有三四百岁,那梦魇这事,他不敢多想,几十年是起步,几百年的话,那秋离实在是太惨了。
凤鸣显然没有预见谢洵竟问出这般奇怪的问题,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疑虑,缓缓开口:“并没有。"
“秋离夜夜被一个梦魇折磨,而这个梦魇恰好与您有关。”
连判官这个敬词都不用了,谢洵急忙说出原委。
凤鸣在听到谢洵的第一个问题后便原地站定,二人现在相聚一米,谢洵明显感觉到,凤鸣生气了,俊美的脸庞下是微微敞开领口的纯白衬衫,下身搭配的是灰色笔挺的西装裤和黑色皮鞋。
禁欲系的装扮也没掩饰住凤鸣的怒气,他冷笑一声,目光锐利了起来,“区区小鬼,满口胡言。”
"秋离把我救出欲炉,对我有大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又为何趟这趟浑水“谢洵有些着急,他怕被凤鸣打死前,连意思都没表达明白。
凤鸣转了转凤眸,怒气渐消,饶有趣味的冷笑一声,“与我有关?说来听听。”
谢洵长舒一口气,开始组织语言,秋离梦魇一事,本就是极为隐私的事情,谢洵不打算和盘托出,只淡淡说道“秋离判官似乎被一个可怕的经历困住,产生了心结,每到半夜,神情紧张,言语混乱,句句所提之人都是您。”
“哦,是嘛!说详细点,他是怎么样的神情紧张,又是怎么提起我的呢?”凤鸣笑的越来越开心了,原本俊美的脸变得妖异起来。
这凤鸣不对劲?谢洵暗想,哪里怪怪的
“说吧,说说秋离时怎样夜夜梦见我这个师兄,又是怎样把我放在心尖上的。?
“心尖上?您好像有些误会。”谢洵倒是直男附体,直言不讳,“秋离判官他,每次都是把双手束于胸前,像是被.....”
“够了!”秋离轻轻推开门,也不进来,脸上惨白一片。
难道他又去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