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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骂的声音让我快要溺毙。
请让我最后再反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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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是浪漫邂逅的代表,就像夏目漱石所讲的,夏夜的月色真美丽,就像澄澈的那颗心脏,奔赴下一场蜕变的旅行。
翻阅到发皱的书籍里藏着什么伊甸园,春秋冬夏都蕴含着不能表达的爱,深海尽头是彻底摆脱的勇气。
那么一个耀眼骄傲的人,从一开始就披着覆上金色光芒的外壳,干净洁白的指尖上也有信仰摇曳。
祉屿一直觉得马嘉祺是枯燥书本上的救世主,再小一点,他就是能够拯救自己的知己,再小一点,马嘉祺是个完美的恋人。
如果要讲什么绝对的,贪恋甜蜜的味道,惦念每一次腻味的表白,想要一个深吻,这就是绝对的。
马嘉祺也是这么想的,月考很快就来了,随时都有人嬉闹的教室里安静得要命。
夏日的风景比平常都要美,春季后的万物复苏迎接烈阳,光合作用是生命的证明。
教室里每个人都捏着笔写写画画,挠人的高数题像个磨人的妖精,班上总不缺顺其自然的人,祉屿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
马嘉祺“不复习吗。”
马嘉祺率先开口,白净的脸颊上挂着常有的笑容,他的脑袋慢悠悠的凑到祉屿旁边。
祉屿本来是无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懒洋洋地,就这么看着马嘉祺一遍一遍的算看不懂的高数题。
看着看着那张脸突然放大,祉屿怔住,回神只看见马嘉祺学着她的动作也趴下来看着她,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
祉屿觉得好笑,麻溜的坐起来,没等祉屿开口说话,马嘉祺再接了一句。
马嘉祺“没追到可不能乱看。”
马嘉祺“看了给三百块。”
祉屿喝着水,液体刚划过喉咙,听见就措不及防地呛了下,咳了几下,马嘉祺也拍拍她的背。
别说三百块了,拿三十祉屿都困难。
马嘉祺轻笑出声,没再管祉屿,自顾自地刷高数题。
祉屿知道马嘉祺在开玩笑,只觉得不太好意思,这个时候脸皮子也薄,没再去看马嘉祺。
过了半响。
祉屿“我复习了没什么用。”
马嘉祺还在纳闷那道灼热的目光消失了,便听到祉屿的声音。
祉屿说话说得慢,每次都慢悠悠的吐出来几个词显得憨软憨软的,和声线上的清冷感相悖,颇有一股子不正经的感觉。
马嘉祺转过头,手指骨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一下下都敲在祉屿的心上,搞得祉屿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马嘉祺“怎么复习的。”
马嘉祺开了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祉屿“看书什么的。”
马嘉祺没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的,眼睛里盛满笑意,他扫过祉屿的书和练习册,把书拿过去翻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头像,Q版小人,笑得可爱极了,线条有些凌乱,看上去像是随手画上去的。
祉屿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没能把被马嘉祺挟持的书和练习册拿回来,只能任由马嘉祺翻阅,面无表情的神色里倒是透着生无可恋。
翻到最后,有一页全空白的。
上面的人不再是Q版大头了,是个半身画像。
黑色铅笔印出的线条展示着溢出的美感,没有多余的色彩点缀,画像里整个人都像是似火的骄阳,耀眼又夺目。
马嘉祺一眼就看出来了,没有一点出入的五官,熟悉的校服,他不怎么照镜子,虽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但是画像里的人比他知道的好像还要好看。
这个滤镜马嘉祺觉得还挺好玩。
马嘉祺“这是我啊。”
马嘉祺再转头看祉屿的时候,只看见她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清纯至极的眼睛,他笑着拽拽祉屿的衣袖。
马嘉祺“别这么埋。”
马嘉祺“憋死了我找谁哭去。”
祉屿轻轻地动了动,轻到可以忽视的程度,传来的闷闷的应声让马嘉祺哭笑不得。
窗外的蝉鸣和烈日一样热情,为静谧枯燥的生活添加了不一样的乐趣,就像永远不会悲悯的汽水。
不会停歇的脚步踏着迷雾,等待夜色弥漫后,苍劲有力的执词让爱变得比宗教信仰还要热烈,比蓝湖还要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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