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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疼所以懦弱
我需要被照亮因为我不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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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阳特别温暖,就那一束光像是亲吻了祉屿一样,她觉得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满电的手机放着喜欢的歌曲,洗脑的鼓点通过耳机传进耳朵里,歌曲说不出的甜美,祉屿也是。
沙一汀的red lips。
祉屿很喜欢他,喜欢马嘉祺的那种程度。
马嘉祺是个愣登的,他不懂喜欢的感觉,他只知道想要不断靠近祉屿,想要了解她,想要和那束温暖的光一样亲吻祉屿。
但祉屿知道。
就算是大早上,锦江路上也人声鼎沸,卖早餐的阿婆早早就摆上了摊,路上偶尔擦肩而过的学生叼着包子。
正装皮鞋的白领身上沾上烟火味。
学校领导通知到每个班要开升旗仪式,祉屿逃不掉这种必须的活动,虽然站在主席台边的学生代表马嘉祺比任何美景都要赏心悦目。
祉屿站在女生堆的最后一排,高挑的身材让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看见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发现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亲爱的老师们。”
“……”
马嘉祺站得笔直,黑色领带衬着纯白衬衫,他有很多语气词,倒是让致词显得不那么僵硬。
手机安静地躺在上衣口袋里,它轻轻地振动了下,祉屿悄咪咪的摸出手机看了看。
是宋怜幸。
祉屿翻看消息的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将手机关机后抬头,马嘉祺还在继续着客套的致词。
暴露在骄阳下的操场无比燥热,祉屿下意识向周围看,她知道宋怜幸一定在哪看着她。
无人的楼道不知道为什么阴凉阴凉的,祉屿拐进四楼楼梯侧面的时候就看见宋怜幸懒懒的靠在折角处。
祉屿挑挑眉,相顾无言。
宋怜幸“想好了吗。”
宋怜幸率先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味道,她戏谑的双眸撞进祉屿的目光里。
祉屿没说话,沉默到尴尬的气氛蔓延开,这种沉默相比起不作为更像是无声的拒绝,宋怜幸也没恼。
她走到栏杆那里,沐浴在阳光底下,再次开了口。
宋怜幸“我就知道。”
宋怜幸“祉屿。”
宋怜幸“你知道林善喜欢马嘉祺吗。”
宋怜幸突然笑出声,再次看向祉屿的眼神里溢满了势在必得的色彩,她不确定祉屿到底喜不喜欢马嘉祺。
但她很乐意赌一赌。
祉屿的身体僵了僵,炽热的阳光依旧刺激着心神,班级上马嘉祺刚下场就听见班主任的骂声。
祉屿趁着老师们不注意溜出去了。
祉屿视力好,虽然隔得太远还是很模糊,但是她注意到马嘉祺走上去去跟焦急的班主任交谈。
眉眼间再次扬起笑意。
其实祉屿本来不太想去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去报复林善,她知道宋怜幸在想什么。
不过就是想要借段倚的手狠狠的报复林善,宋怜幸倒是对林善恨极了,长期被欺负让她近乎偏执。
祉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找段倚。”
一声嗤笑重重地打在宋怜幸的心脏上,雨晴永远都在阴暗面,心情就像颠倒的艺术油画。
祉屿没回班级,她躲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点燃了最后一根香烟,星星火点吞噬着棕黑,层层白雾叠穿发丝。
等马嘉祺找到祉屿的时候,她已经逃了两节课了,祉屿开机的时候,弹出的全是马嘉祺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一去就撞上马嘉祺。
马嘉祺“去哪了?”
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责备。
祉屿不明白马嘉祺在想什么,他就好像一处猜不透的白雾,比头疼的数学还要难理解。
乱瞟的眼神回到紧握的双手,再对上马嘉祺的眼睛,扫到额前细密的汗水,脑海里浮现无数个未接电话。
祉屿站着没动。
马嘉祺疑惑的看着她。
祉屿“马嘉祺。”
晚风只是微微凉,漆黑的天空点缀了几颗细碎的星星,弯月散发着皎洁的月光,带着夏天特有的甜蜜涌向马嘉祺。
浴室里升起温热雾气,大理石板流淌着白水,混着沐浴露打出的泡泡,马嘉祺静静的站在淋浴底下。
流畅的腰线和笔直的双腿组成难得的美景,豆大的水珠顺着锁骨流经身体的每一处,马嘉祺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马嘉祺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手机屏幕上印着的光打在脸上,比那束弯月还要漂亮。
湿漉漉的眼睛挤满了笑意。
祉屿清冷的声音反复围绕着堪堪心悸的马嘉祺,有些害羞的眼睛措不及防的撞进他的心房。
“我可以追你吗。”
马嘉祺笑笑。
神色比平时还要温柔。
“当然可以。”
再次戴上耳机,沙一汀的red lips像支甜蜜的旋律彻响在静谧的黑夜里。
“怎样才能被我蒙对。”
“I wanna feeling your feeling”
“你的出现让我崩溃。”
“我的心欢迎你光临。”
“没人比你更加般配。”
“在夜里弹奏着钢琴。”
“You came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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