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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够永远在我身边。
即便宇宙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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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靡的尽头是磕磕绊绊的句子,黑夜总是把阑珊的灯火衬得阴暗,头顶的聚光灯甚至能够散落在不起眼的旮旯。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是好像能够持续很久的兴奋状态,气氛是不能比的热闹,窝在沙发正中间的段倚嘴角微微上扬。
端着的玻璃杯子里是顺着动作摇晃的液体,她扬起头颅,液体便跟着喉咙流了下去。
强力炸裂的鼓点融在音乐里,这个不太正经的酒吧倒是能请来一个正经的驻唱。
清冷的音色混着蜜。
和声音不搭调的英文歌唱出来意外的好听,原本喧闹的酒吧出奇的安静,一道灯束识趣地打在驻唱身上。
段倚从醉人的酒局里抬起头,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只看见祉屿穿着不算暴露的长裙坐在比平常椅子还要高的吧椅上,怀里抱着吉他,手指有节奏的扫过。
散下的金发衬着光束,全身都是奶白的,脚腕上还带着有些欲的银链,漂亮得像是天神。
段倚听不懂歌词,只知道自己再一次沦陷,第一次心动也是祉屿抱着吉他唱歌,蜜一般的嗓音荡在她的心头。
歌唱完了,祉屿想也没想就迅速下场了,连带着段倚迷恋的目光。
她紧跟着祉屿离场了。
出了酒吧,就看见祉屿靠着墙壁,吉他静静地立在旁边,手机散发的光印在她的脸上。
段倚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
段倚“祉屿。”
祉屿闻言抬头,站在面前的段倚的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上还有一点不明显的酒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祉屿就这么看着她,也没说话。
段倚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开,她知道祉屿不太爱说话的性格,便先开了口。
段倚“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就算知道祉屿大概率会直接拒绝,但段倚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凑上去。
两个人沉默了半响,气氛变得尴尬。
祉屿攥紧了手机,微凉的风吹拂过脸颊,树影吹得婆娑,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屹立在街边。
祉屿“好。”
段倚本来是想说算了的,毕竟也不能为难人家。
听到这个没有什么情绪的应声,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开心得笑容出现在妖艳的脸上。
夜晚气温骤降,段倚的外套搭在祉屿的肩膀上,自己倒是远远地跟在祉屿后面,路灯照射出影子。
祉屿的背影看起来凉薄,像街上散落的叶子一样萧瑟,更像夜晚的风,脆弱又冷清。
段倚被吹得鼻尖通红。
和她的脸一样红。
锁孔啪嗒响一声,在静谧的深夜里格外明显,屋子里一片漆黑,祉嫣有的夜视能力她倒是也有。
尽管是身处黑暗也能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柔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照进屋里,照亮了一片狼藉。
玻璃碎片一地都是,还闪着反射的光,男人和她的母亲都睡下了,只有浴室的灯还亮着。
祉屿没管。
绿叶上挂着的晨露比玫瑰还要清甜,天刚微微亮街上就有了喧嚣,锦江路总是这样,永远都比人还要热闹。
红霉素软膏放在了祉嫣的床头,只是祉嫣跟她吵了一架,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祉屿。
不出意外的把男人吵醒了,卧室门被敲得响,咒骂声延绵不绝,祉嫣止住了声,闹到后半夜总算是躺下了。
马嘉祺失眠了。
一晚上没睡,黑眼圈老实的印在眼睛下面。
红霉素软膏像一个散不去的魔咒萦绕在他心头,搞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
马嘉祺不知道那种情绪是什么。
只觉得那种心情指引着他的大脑。
祉屿破天荒的感觉到了马嘉祺低落的情绪,升起一丝不解。
诡异的沉默在中间蔓延,马嘉祺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嘴唇抿着,看出来有什么情绪。
祉屿从臂弯里抬起头,看着马嘉祺的侧脸,犹豫地开口打破沉寂。
祉屿“你怎么了?”
按照以往来说,马嘉祺肯定早就凑过来搭话了,不得不说他那张盛满少年感的脸确实很让人心动。
尤其是时刻都挂在脸上的笑容。
显得温暖又有些治愈。
祉屿是个沉得住气的主,但还是先开口问了。
马嘉祺的睫毛长,单眼皮也出乎意料的勾魂,光是眨眨眼就能变得单纯可爱,整个人都蛊得要命。
祉屿是这么想的。
马嘉祺还是没有搭话,下课铃适时地响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撑往后面,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和盛夏窗外的蝉鸣一样刺耳。
祉屿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马嘉祺,后者转头撞向她颇为灼热的视线,措不及防的愣了下。
马嘉祺回过神,一瞬间慌神带来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门口的男同学们把篮球抛向马嘉祺。
接住篮球后马嘉祺就和男生们一起走了。
马嘉祺很要面子,也不愿意给个台阶。
祉屿的脸皮子薄,怎么也不肯问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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