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琳琅带着一堆家丁前往丁家。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上前将丁家的大门踹开,随后,众人蜂拥而至。
李琳琅面露狠色冲在最前面。
进了门,顿时傻眼了。
院落了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一片。
她走进里屋,除了一张发霉的床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
李琳琅气的将手上拿的铁锹重重摔在地上。
眼神死死盯着发霉的小桌上还冒着微微热气的汤药。
‘丁程鑫!给我等着!’
“他们还没走远,给我追!”
李琳琅一生令下,那些家丁们拿着手中的家伙就本想门外了。
汶炘镇上,一处暗巷内。
丁母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是不是咳嗽两声
丁程鑫紧紧握住丁母的手,眼眶内的泪水不停打转。
“娘,你会没事的。”
丁母看着儿子这般,心里着实不好受。
“儿啊,娘这副身体不行了。若……咳咳……若娘死了,你就拿着这个……去……去刘府,他们会好生安顿你的……咳咳……”
丁程鑫看着丁母手中紧握的玉佩,颤颤巍巍接过。
“娘,你不会死的。”
泪水已经从眼眶溢出,可丁程鑫却毫无感觉。
他知道母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已经到头了。可是他怎么愿意相信呢?
明明……明明前几日还在跟他聊未来娶妻生子的美好生活,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丁程鑫将丁母紧紧搂紧怀里。
“娘,你要赶紧好起来,我还想……”
泪水已经满脸都是,可丁程鑫犹如感觉不到般。
“我还想听你唱歌呢。你以为不是总在我生病的时候唱歌给我听吗?我现在给您唱……”
丁程鑫强忍着哽咽,淡淡开口。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椰奶别跳戏,这段作者写的时候都快哭了[老泪纵横jpg]
丁母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渐渐的渐渐的……
丁程鑫能察觉,可他没有去叫丁母,而是继续唱歌。
可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隐忍,反而是极其哽咽。
他不敢低头去看丁母,他怕他看不到那双眼睛,看不到她脸上的喜悦。
她睡去了,在他怀里,睡的很舒服。没有寒冷,没有燥热,只是,她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丁程鑫只能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无声的痛哭。
在一旁安静待着的小狼崽也不忍心看到这幅场景,它慢慢走到丁程鑫身边,舔了舔他的手。
丁程鑫渐渐抬起头看向狼崽。
“没想到这个时候,在我身边安慰的是一只小兽……”
丁程鑫双眼蓄满泪水看着小狼崽,小狼崽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心里也十分难受。
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很晚了,丁程鑫这才将丁母下葬。
丁程鑫亲手刻了个墓碑——生母刘丁氏之墓。
他将这墓碑立在一片荒芜的田野上,而丁母下葬的地方,离那墓碑差了不远。
丁程鑫怕李琳琅找到着,将他母亲挖出来曝尸街头。
丁程鑫跪在母亲坟前。
“娘,孩儿不孝。您走了也没办法给您立个墓碑。”
他的双眼始终不敢看向那快凸起的土包,只得低下头看着膝前的荒草。
“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说完,丁程鑫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带着小狼崽离开了。
刘府内院。
刘忠实是汶炘镇的地方官员,整个汶炘镇最有钱的人,也是最花心的人。
因为经常在外拈花惹草,所以上门认亲的儿子女儿也极其多。
古代没有DNA,所以全靠滴血认亲或者看面向。
因为不科学毫无逻辑的滴血认亲,刘忠实已经有三十六个儿子和二十八个女儿了。
他曾一度怀疑自己的人生,明明在外就那么几个小情人,怎么生了这么多?
好在,他夫人王氏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个是不需要滴血认亲的亲儿子,所以刘忠实特别疼爱他。
这会,刘忠实正在儿子的书房内。
“儿啊,这李家大小姐哪点不好啊?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呢?”
刘忠实语重心长的说着。
刘耀文丝毫不应他,继续在草纸上写字。
刘忠实也没死心,依然在劝说。
刘耀文听得烦了,皱起眉头示意刘忠实闭嘴。
刘忠实看了看刘耀文的眼神,被震慑了一下。立马闭嘴。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冷了。
刘忠实刚推开房门准备出去,刘耀文突然起身将刚刚书写的草纸交给了刘忠实。
“若此人来叫门,不论如何把他给我留下。”
说完,推了推刘忠实然后紧闭房门。
刘忠实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叹了叹气。
拿起那张草纸细细端摩,不得不说,这字写的极其板正精美。
刘忠实摸了摸胡须欣慰的笑了笑。
只是那上面的名字,似乎从没听说过。
“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