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末年,家国动乱,政权更替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
在这硝烟四起的土地上,就连江湖也不可避免的乱了
但尽管大小帮派林立却始终有一个地方如同净土一般,不容任何势力侵犯
各大帮派默契的避开北平,偶尔几个出生茅庐的小帮派不信邪的前去挑衅最终也不过落得一个消失无踪的下场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片土地的名字叫
德云社
———
树影交错映在庭院之中,阳光懒洋洋的穿过叶片落在院中人的身上,温柔和暖的就连男人手上把玩着的手枪都柔和了不止一分
一人走进庭院冲男人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就连那信纸上的标志印在男人眼中都化成了一抹无言的欢喜
“翔子!云门师兄传了消息!五日后驻云山见!”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杨九郎眼中的喜悦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实质的狂喜“那还等什么!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了!”
———
驻云山,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可谓是威震四方
不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的如今
驻云山的存在依旧令人无数人望而生畏,而当年的那群恣意张扬的长衫少年们也随着德云社这三个字也在无数人心中烙下了重重的烙印
云门二院
院中的柳树下一身材健壮的魁梧男人操着一副破锣嗓子问向一旁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盘核桃的灰衫男子
“不是,我说栾云平,眼瞧着他们人都快到了这小辫儿和大林两个打传信那天下山也都走了快十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栾云平勉勉强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瞟了眼健壮男人,上下嘴唇一碰,一句与他骨子里沉稳老练的气质完全不符的话就这么从他嘴里遛了出来
“你着什么急啊,师弟们明天就到了,他们一会儿总归要回来的,这么一会儿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晚回来会儿你这烧饼也不会长毛,要是真没事干就去帮岳岳包饺子!”
被说了的饼很委屈,但阿饼绝不承认
毕竟我们饼也算是把没理也声高这句话践行的非常完美了
“我这不是不会吗!”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心狠口辣栾怼怼,两句带走烧云饼
更何况儿徒与爱徒的斗争往往都是以儿徒挑事开始爱徒完胜结束的
“不会就学!省的成天吃那面包片子!我都替你腻得慌!”栾云平说道
就在这院子中的两个大男人还在进行这每日一次类似某种仪式的拌嘴时,打院子门口就跑进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一进院门就扶着门框喘粗气
栾云平一看来人就乐了
“诶我说三哥啊,你可悠着点,这是有什么急事啊,别在一个不注意再让什么给炸天上去”
这时候孔云龙也缓过来了,听着栾云平从刚才就一直没停的叨叨叨也不惯着他
“栾云平你那嘴可快歇歇吧,跟嘴里塞了棉裤似的,这不是辫儿和大林回来了我寻思来和你们说一声报个信
尤其是你栾云平,还不赶紧把辫儿的核桃放回去一会儿被他看到你又动他那对宝贝核桃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这刚怼完栾云平还没等歇歇嘴孔云龙转头就看见憋笑憋的辛苦都烧饼,嘴里头更是不停
“还有你烧饼,别搁那偷着乐,人栾云平好歹是统事堂堂主,回头再记你愁给你分个十七八个任务累死你丫的”
孔云龙这话顿时就令烧饼想起来从前被栾云平报复的悲惨日子“我可是儿徒!”
可没成想到烧饼这话音还未落就听主院那边遥遥的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我的爱徒诶!”
孔云龙就这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生怕烧饼没听清一般兜头在烧饼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听见没有,人家可是爱徒”
烧饼依旧死鸭子嘴硬继续嚷嚷但明显底气已经有了几分不足“爱徒怎么了爱徒怎么了!爱徒比我强哪了!他就是个爱徒他也不是爱人!”
“爱徒敢问我爸给我爸当徒弟是他给我爸钱还是我爸给他钱,你敢吗”突然冒出来的郭麒麟说道
你们好友领导家孩子郭麒麟上线并捅了你一刀
郭麒麟这句话说的就很有渊源了
这些年云鹤九霄四门中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统事堂堂主栾云平的传奇故事
想当年,这个现在掌管着统事堂的男人进德云社以后问郭德纲的第一句话就是
“给你当徒弟在德云社干活是您给我钱还是我给您钱?”
所以这就导致了后来在别人问起郭德纲对栾云平的第一印象是郭德纲是这么回答的
“我就没见过这么愣的孩子”
对此,我们栾哥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我说的没问题啊,我给师父钱是学费,师父给我钱是工钱,怎么算都有道理啊,这不得提前商量好了”
不过虽然这件事现在来看依旧很好笑,但现在的两人可笑不出来了,郭麒麟那凉丝丝又带着薄薄笑意的声音吓得两人齐齐一哆嗦
“诶我的少爷啊,你别老吓唬人行不行”孔云龙带着一脸惊魂未定埋怨郭麒麟
郭麒麟往前走了几步在小桌上拿了块糕点摊了摊手
“我都来了好一阵了,是你俩吵得太投入没看见我,我跟你们说,这也就是我,这要是换成陶阳那个切开黑你俩早就躺那了”
说完,郭麒麟将糕点全部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补了一句
“再者说,栾哥都走了你们两个吵有个什么劲啊”
烧饼和孔云龙闻言一愣,随即二人不约而同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栾云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看着两人那明显没察觉的样子郭麒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俩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的云门”
“不用找了,栾哥跟我老舅去统事堂了”
“他俩又去统事堂?他俩一天哪那么多事啊。”平时连动脑都懒的饼表示不解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到现在也就你这个傻子还没看出来了。”郭麒麟无语道
而此时的统事堂
“师父,大爷”
两人刚一进门就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正是栾云平的徒弟,高筱贝
栾云平一看高筱贝又在统事堂就眉头一皱,这一皱连带着周遭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张云雷一看这架势忙出来打岔“筱贝你去找筱菊筱贝他们练功去,我和你师父有话要说”
高筱贝连忙顺着台阶下“是大爷,师父再见,大爷再见”
眼瞧着高筱贝跟脚底抹了油一样溜得飞快,栾云平叹了口气,边转动着机关带张云雷往地下室去边说“我这徒弟啊哪都好,可就这一点,没事就爱往统事堂跑”
说着手上也不闲着,伸手拽来了几个椅子示意张云雷坐“成天就捧着咱们以前出任务的记录对着书各种研究,可就算再怎么研究,研究出个花来,这个人实力上不去也是白搭啊”
张云雷也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轻车熟路的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坐到了栾云平对面,一边翻着书一边和栾云平搭话
“他要是真喜欢你就随他去吧,硬逼着他去练功也不是个事
左不过德云社那么多人也不差他一个出任务,要是到时候真研究出来点名堂像阎鹤祥那样也是一条正道”
栾云平还是没能放下心来“想成为第二个阎鹤祥谈何容易,就怕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云雷倒是笑了,也道是观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统事堂堂主还能有这么发愁的一天?真是少见,你这就是关心则乱罢了
过不了多久其他几门也都回来了,正常的训练他还能不完成怎么?该有的训练跟上能自保也就足够了
剩下的孩子要是想就让他去试试,总归是别留遗憾”
张云雷这一番风轻云淡的话让栾云平突然间耳清目明了起来,暗自叹息,也真的是被关心扰了心神了
“也是,那就让他试试吧,这个暂且不说,倒是这驻云山,这么多年终于又要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