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懂,不过啊,我们没有必要拿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我说。
张显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笑了一声,“筱筱她也说过这句话。”
还真是巧。
“张显遇,你相信玄学吗?”我试图在他身上找到安慰。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他说。
果不其然,我怎么会问一个学数学的理工男他相不相信玄学?
“如果,我说,我说如果啊,如果…”我把如果两个字特别强调了一下,张显遇认真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秦洛洛,你相信吗?”
他摇了摇头,我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秦洛洛。”
应该需要安慰的人是我,反倒是我去安慰着他。
树影打了下来落到湖面上,突然,一个不知名的果子落了下来把树影打散,水波粼粼,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孤独感。
“你和季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警告性的看着他。
“我都说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了。”我说。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到理职的?”
“这件事啊…”他叹了口气,坐回到凳子上,两只手撑着额头,许久,才缓缓抬头,我也坐了回去,等着他跟我讲。
“我想你也猜出来了我父母的关系不太好,可以说是仇人吧,我从小跟我爸一起生活,小时候因为太想见妈妈了就没有认真学习,天天浑水摸鱼,说实话,我没有上过高中,可以说一节课都没有去过,不过因为我爸爸有关系,就把我的名字挂在了我之前的高中,但是吧…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妈妈?”
“我爸爸不让我去,如果我敢去他就打我,他真的敢打我,打了一次两次我也就怕了,后来我也和他对着干,我不学习,但是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对他来说,只要我不去找我妈妈就可以了。”
“那现在为什么让你来找你妈妈了 ?”
“他不知道我来了。”
我又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悄悄来的?”
他嗯了一声。
“你和季衔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新郎是我妈妈的亲戚。”
“原来是这样。”
我说。
他松了口气,像是刚刚卸下了一块石头,突然,他问我:“那你呢,你有什么秘密吗?除了他。”
我知道张显遇口中的他指的是季衔,但是我还是要澄清我和季衔没有关系,“我没有秘密,就算有秘密我的秘密也不可能是他!”
他笑了笑,样子邪魅,脸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张显遇,我希望你相信玄学。”
“我不相信。”他说,如此决绝。
“我听说你吃安眠药的事情了,也听说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你性情大变,但是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为什么要一直纠结于过去呢?”
他把我问愣了,我为什么要一直纠结于过去,难道真的要我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不是你的位置你待着只会不舒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