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要换人了。
我叹了口气,将偷来的茶叶装进个罐里,在上而歪歪斜斜地刻 了两个——云锦。”
阎从前的名字。
我清楚父亲的脾性,我敢说与第三人,他便敢杀。
这个聚灵盒,但愿能保护他半缕残魂吧。
三日后,阎王突然降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被粉碎魂魄。
聚灵盒保住了一半的魂魄。
我因此“受罚”,被罚去当八个月阎王,然后纳交换,他答应让我去转世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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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在阎王府中帮忙,看许多人间的话本子。
我有些向往,就问他:“你说,人间是什么样的?”
间王手里的毛笔一顿:“我不知道。”
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可我看着,却觉得他又孤寂又难过。
就似那深不可测的寒潭。
“你不是人吗?”
“是啊。”他温和地说,“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等玥长大了再去看吧。”
“我十八了,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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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天,我感觉有无数因果突然压我上。
剖其血脉的弊端,终于出现。
人怎能无情无欲,去其血脉、不过具空壳,审判与执行必定出错。
“咳咳。”我满嘴铁锈味,心口就像拿钝刀在剐一样。
好不容易撑到榻前,眼前突然就黑了。
意识是清晰的,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好像是被囚禁在了个匣子里。
像是过了一整年,四肢才慢恢复知觉。
但眼睛并没有恢复,它就像覆了层厚厚的纱似的,什么都瞧不见。
我只能与父亲说。
他寻了个法子,在绸缎上施了些能瞧见东西的法术,给我戴上了。
一瞧见东西,对上的就是他的臭脸。
“怎生的灵瘴?”
“不知,可能因果太重了。”
“……算了,你先出去。”
第二日。
我瞧着手腕上的红线,以及盛开的并蒂花,有些失笑。
无事整什么双生,他吃饱了撑着吗?!
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再看着线一端的灼,火上心头,怒极反笑:“你怎的也蹚这趟浑水,难不成你还要与我入轮回?”
灼本人生得温润如玉,只是身上化不开的冷冽冲没了温润的外壳:“父亲叫的。”
去他妈的老父亲。
但凡我宰得了他,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我忍下心里的烦燥:“走了。”
“底下那群疯子还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