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难受,瘫软在床上,浑身的骨头好似下一秒就会散架。虽然知道他不会放开我,可我还是用仅有的力气不断地央求他。那人似笑非笑一直看着我,突然伸手抚向我,想要躲闪,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近,那冰凉的触感让我舒服很多。他的手探着,我不觉向上,那手却马上松开。害怕,却又希望。
我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带到这间房间以后,便被绑在床上。这次他没拿令我恐惧的钢针,只是在我的手腕上注射了不知名的液体。
他说他不会像秦阳,只会粗暴地在我身上留下骇人的伤痕,但他却会让我体会到比那些伤痕还要令人舒服、向往的感觉。
此时我正在领教他口中的“舒服”,却没有分毫向往,似千万只虫子不断啃噬我的神经,那种难以言表的燥热和疼痛,让我无法控制地发出低沉的沈音。
他说让我继续求他,如果让他满意,也许他能放过我。面对着手机的摄像头,当口中说出难以启齿的话,连我自己都震惊。可是,即使这样他也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听到手机里传来我的声音,屈辱的泪滑落。他轻柔地帮我拭着脸上的泪,看我躲闪也不生气,却让我猜秦阳看到视频会不会来救我。
我苦笑,轻轻地摇头,那个混蛋怎么会来救我,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用来出气和赚钱的工具。
那人看我摇头却耸了耸肩,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秦阳,他说要和我打一个赌,他赌秦阳会来。我暗笑,告诉他这场赌局他必输无疑。
那种难耐的痛苦慢慢有所缓解。不再燥热,可浑身骨节的痛却越来越清晰。
我抬眼,意外看到那人脸上似乎不耐烦的神情。他看向我,慢慢露出让人脊背发凉的笑意。
我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几根钢针再次刺进我的皮肤,甚至刺入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疼痛让我的牙齿直打颤。可那针扎的痛,和后来的痛苦比起来是那么的渺小。
带着电线的夹子夹在那些钢针上,未知的恐惧再次让我浑身的毛孔瞬间打开
他看着我手却慢慢旋动着旋钮,针刺的感觉在身体上爬行,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用力挣扎想摆脱被绑缚的手腕和脚腕,突然感到它们已经不受控制,那麻痛的感觉让身体不断地颤动
他再次用手机对准我,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痛苦的喊叫声,迷蒙双眼的汗液,不断痉挛的身体……此时我的心中产生了小小的希翼:下一秒,秦阳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带离这个痛苦的地方。
电线的夹子再次被轻轻夹好,旋动的旋钮再一次把我扔进痛苦的深渊……
那一天,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赢,我赌赢了,秦阳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意识有些恍惚,只知道我被那个男人扔进车里,待车门打开,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步履艰难地上楼,迷蒙间我似乎闻到了抱着我的人身上的味道特别熟悉熟悉……
从那天开始便没有秦阳任何讯息。三天后,有人敲开家里的门,原来是送快递的。
看着那个小纸箱,我突然有些害怕,颤抖着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写着地址的门卡,两张后天的机票、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那张纸,那是一张欠条,一张二十万的欠条,欠条落款处写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三个歪歪斜斜的字,可此时的我已经看不清那写的是什么,我忙用袖口拭去模糊双眼的泪才勉强看清,那三个字是——对不起……
大巴车奔驰在机场高速上,终于要离开这座给我无尽痛苦的城市,心中却空落落的。
大巴的广播里再次重复着三天前的那则新闻——平房区的仓库里发现一具体无完肤的男性尸体,更骇人的是那身体中被钉了三百多根极细的钢针……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三天前,看到这则新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和那个男人的那场赌局我输了,就在那天,我——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