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和阿凌听到王大婶的话,毛骨悚然。
她对那些失去生命的年轻人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两人心乱了一拍,又听屋里陈大山说起了话。
“当初我们就不该同意祭祀的事!现在想想,那时多荒缪!”
“后来逝去的年轻人多冤枉!我们都有罪!”
陈大山低着头,扒拉下烟口袋给烟袋锅装满,点燃烟草,烟嘴处腾腾冒起白烟,他的表情也飘渺起来,更看不清楚了。
“你说得尽是屁话!咱俩的话管用?谁听?祭祀后来不是也没用活人了嘛!都是那些将死的老人。过两年,咱俩一起往山里去,我不自己走!咱们和咱家思明聚到一起去。”
王大婶用手抹了抹眼角,憋着泪,红着眼。她心里何曾好受过?那是越到老了越难受,感觉那是他们的罪孽,儿子是先替他们还了债!
那时他们是饿急眼了!谁还有时间考虑良心呢?思明都饿得不长个子,在班里还被欺负。他也是带着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去的山里,她儿子是个好的!
“原来两人也不是没有愧疚之心。”黑爷心里好受了点。
他实在不想两位老人面目太可憎!
阿凌也好受了点,原以为陈思明是被别人带上山,现在知道他才是始作俑者,其它年轻的尸体都是他的锅!
心里不太好受,而根源就是这个村里的村民。
愚昧,无知,还有一些老人自以为奉献的精神,让他们习惯了老人的付出和奉献,觉得那平平常常,这很可怕。
黑爷听到这里,就打算走了。他想起了哑巴张,哑巴要是遇到这事会怎么管呢?
黑爷不会管!
这个村子已经病了,他不会是那个大夫。
阿凌想管,她主要是想把另一块兵符找出来,毁掉!
张善凌“黑爷,另一块兵符在这个村子吗?”
黑瞎子“不会在了!在的话也该被拿走了!比如刚刚的李风!”
黑爷撇了撇嘴,说道。
阿凌没再坚持,毕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年轻,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能想到把根源拔除已是不错。
没有了兵符,村里人也会收敛一点。
黑爷跳到墙外,打开车门,跳了进去,他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被欺骗并不是什么好经历。何况还是他认为是纯朴和善良代名词的老人。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怀疑起来。
黑爷把车打着火,车子启动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显得很大,他听见院子里有人开铁门的声音。
他马上把车掉头,飞快地开走。
一路上,黑爷沉默,阿凌也情绪低落。
张善凌黑爷,咱直接去西沙吗?
张善凌那是不是能看到偶像?哎呀,太好了!还能看到小三爷是吧?
阿凌恢复了点精神。
黑爷看阿凌高兴起来,不再黑着脸,心态调整过来,不再考虑山下村的事。
他也想知道哑巴张叫他去干嘛?
黑爷打电话给伙计让他定了两张明天去西沙的飞机票,虽然阿凌不需要,那也给她安排一张,要不然她心里该不舒服,谁想承认自己是非人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