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死于疟疾,他不是也束手无策吗?何敢称神医……]
风芩醒来后,她没发现屋子坐了一个人,也没有发觉,也许是脚步声太细。
何经时,来了有一会,他静静细看躺在床上的妇人,他曾经也没有办法救回自己的妻子,而现在,又有人重蹈覆辙。
无力回天,他最后悔的事,就是被所有人称为神医,对疟疾就束手无策。
风芩睁开眼,也许还能看见呢?还是黑漆漆的。
何经时没有打扰她,察觉到风芩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在她面前晃了晃,可是风芩没发现。
何经时瞳孔缩小,走过去抓住风芩正要拉被子的手。
“谁?”风芩惊呼,“放开我!”风芩狠狠挣开禁锢她的人,“来者谁?”
何经时没有顾她的问题,只是问她,她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你告诉我你何人,我便告诉你,要不然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风芩闻声道,语气铿锵有力。
何经时嗤笑,还有敢威胁他的人,除了他的妻子:“在下姓何名经时,一位大夫。”
风芩心里一颤,“是何经时何神医?”
何经时涩笑,他是神医?都错了吧?他打败不了疟疾,敢称神医?这只是一个亏欠,“夫人夸大其词了,在下只是一个大夫。”
床上的人感知何经时说话里带些伤悲,她知道他的那名贤妻……
“没错,我失明了。”风芩转移了话题,伤心事即不提。
何经时佩服风芩,很佩服,六年患病撑到此时,是什么为动力?
“我知道,你可能在想为什么我能撑到现在,因为我爱的人,我扛下了所有,甚至不是我能管的范围。”风芩就像是有点心术,知道何经时的想法。
“何神医,你有什么能让人多撑几天的方法么?”风芩背里拉着绣裙。
何经时震撼,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假使有,你认为我妻子能早逝吗?”
是啊,她风芩怎么这么笨呢?
“倒是你,你爱的人让你住这里?我很好奇,司将军府的司夫人就是这般待遇?”何经时翘腿,手抠着耳朵,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风芩接话尾,她把他们的事告诉了何经时,风芩没想那么多,这是最后一个人能听他们的故事。
何经时时不时捏紧拳头,骨头“咯咯”的响,他的妻子他疼也来不及,何经时与他的妻子也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没有任何感情,两个人相敬如宾,才到至死不渝。
风芩与司南夜的故事,何经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的怕他不爱我 后来我发现,我的怕是没有用的,他就没有爱过我。”
何经时血暴猩红。
“你知不知道我就怕你不爱我,我怕我们就不欢而散,我以为我不爱你,我错了啊,我是爱你的经时……”柯淑昀曾经向何经时撕心裂肺。
一句话勾起了何经时的回忆。
风芩和柯淑昀同一相同,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何经时心疼淑昀,心疼风芩。
风芩述说了这些事,可笑啊,即使再跌跌撞撞,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即使再痴情也不要相遇司南夜。
何经时告别了风芩,他直出屋子,开始朝府邸书房寻找人。
李双已回了荫营口,没有回将军府,她只是一个扬家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