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和何九华只在店里坐了一会就走了,本来是要蹦迪的,但是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前台还是温鹤清,怎么可能有那个兴致?
再加上关于温鹤清微博上的那些事,气氛一直死沉沉的。
只有两个人临走前,才说了几句话,尽管都是些客套话。
何九华“师哥,我们哥俩就先回去了,你注意休息。”
秦霄贤“那……温哥,走啦!有空再见!”
看到何九华就快要迈出门,秦霄贤向温鹤清摆了摆手也要离开,但还没走两步手腕便被人拉住了。
他看了看何九华离开的方向,回过头,看向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温鹤清慢慢的收回手,咬了咬下唇。
温鹤清“别告诉他们。”
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工作,别对他们说我放下相声了,别让他们再为我担心了。
说到底,温鹤清还是害怕了。
秦霄贤“嗯。”
他点头答应,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温鹤清走回前台收拾东西,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动摇了,动摇过,放弃相声到底是对是错。
他觉得他又陷入了刚做决定时的迷雾,在一个把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分开的独木桥上徘徊不定,一个世界闪烁着橙红色的热情,可是前去的路上却布满荆棘,另一个世界,他看不清,真的什么都看不到,而脚底下,是汹涌滚动的黑色河水。
恍惚中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在他身旁,但是是背对着他,面朝充满热情的世界,“零旭,你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不要,不值得。温鹤清在心里拒绝,但是哑了口。
她帮他探路,只身迈进玫瑰荆棘丛,温鹤清站在岸边却迟迟未进去,看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他觉得鼻子很酸,因为他知道,她进去就没再回来,一个人留在了与她同样美丽的玫瑰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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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微信的置顶至今都未变过,头像是两个人并肩朝光走去,最后一次发消息还是在四年前,男人发了一张玫瑰花海的图片,图上有配文——葬于花海。
温鹤清浑浑噩噩的回家了,满邮笙正坐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看电视。
满邮笙“温哥,欢迎回家!今日打卡完毕。”
温鹤清点头回应,小孩儿往旁边坐了坐,给他腾出一个位置,他顺势坐下去,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晕。
满邮笙“你上班的时候有个姐姐来了,她让我转告你,每天要按时吃药,温哥,你感冒了啊。”
要不是那个女生不来,估计等着他病好了满邮笙都不知道他竟然感冒了。
满邮笙“你咋不告诉我?”
温鹤清“告诉你干什么。”
温鹤清不解,他生病从来都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没那个必要,还给别人添麻烦。
满邮笙“我……你告诉我,我就可以照顾你了呀。”
有被小孩幼稚的话语笑到,温鹤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温鹤清“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