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一起死

余昭言来到的第一天晚上，叶云霁就带她去喝酒了。

就一个小酒馆，致敬她们走到现在还没黄的友谊。

余昭言看起来一如以前的清冷，叶云霁看起来也一如以前的淡然。

余昭言少喝点，生理期。

叶云霁没事，死不了。

余昭言在片场，你俩处得还挺融洽。

叶云霁你想说什么？

余昭言没什么，以前看他总不顺眼，啧，今天顺眼了。

叶云霁笑笑。

余昭言继续说。

余昭言外面每天都写你们怎么怎么了，我以为你们真的会旧情复燃，今天来这一看，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云霁那些东西你也看啊，真的是，活回去了，对她们来说，同框就是发糖，对视就是圆房。

叶云霁外面热闹外面的，里面清冷自己的。

余昭言你反射弧真的长。

叶云霁是啊，那不是，喝。

余昭言想过以后吗？

叶云霁没有梦想了。

叶云霁一杯接着一杯白酒下肚，都是常温的，二十来度那样。

余昭言也是。

余昭言也是生理期。

喝着喝着，叶云霁哭了。

余昭言也流泪了。

没有什么言语，但是灵魂互相拥抱。

在人还没倒下的最后几分钟，都压抑不住的说话了。

叶云霁你们老调侃我们野王就是海王，可是我没有，我的心好小，好小的，我就是冲动了一点，一点点而已。

余昭言你们都说他不好，他也真的渣，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轻松最快乐的，那是不可复制的快乐。

郑婷一来到的时候，余昭言不省人事，叶云霁疼得晕厥过去了。

真，好姐妹，一起死。

清晨，两个人躺在一间双人病床里。

余昭言胃出血，叶云霁胃出血。

郑婷一就搬了个板凳坐在两个病床中间，等着谁先睁眼。

可达哥也在，他椅在窗边，头疼，疼死了。

当时叶云霁说和余昭言单独出去转转的时候，他就有不详的预感，果然，这俩带一块真的是胡闹且放肆。

待到八点半，医生来巡，那俩沉睡如猪。

待到九点半，剧组导演来探望，那俩沉睡如猪。

郑婷一我去买早餐。

可达哥嗯。

可达哥都没有心思挑吃的了。

难得的随口一应。

比较奇迹的是，郑婷一前脚刚走，叶云霁和余昭言就醒了。

余昭言比较好一点，意识清醒发现是医院，晓得跟可达哥说一声不好意思麻烦了。

叶云霁就很理直气壮了，来了一句。

叶云霁我手机呢？我要点外卖。

这要是郑婷一在，能给她手机砸了。

可达哥肉眼可见的憔悴。

可达哥我的姑奶奶呀，您能不能消停一天，你这几天的饮食只能医嘱做主了，什么外卖别想了。

叶云霁一脸的不知死活。

叶云霁这不是没死吗。

可达哥，惊。

可达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潇洒的人。

叶云霁潇洒的人不能喝酒啊。

可达哥不说话了，他等郑婷一上来收拾她。

余昭言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找个小说看了起来。

郑婷一提着四份早餐上来，可达哥望着窗外，余昭言玩着手机，叶云霁还试图再睡。

给她气的肝疼。

郑婷一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吗？

气压几乎凝固。

余昭言看看叶云霁。

叶云霁能屈能伸，当时就服软了。

叶云霁我错错。

然后呢？

郑婷一等不到下一句。

那能怎么样呢？

把早餐给姑奶奶些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