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背景游戏《回门》,观看之前请读预警。
*抱歉各位,这么久了才更新,因为最近期中考试太太才没更。(老段磕头)
壹
“微之……”
几天的时间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元稹在这段时间里逐渐变的茫然,麻木,甚至是冷漠及堕落。白居易和刘禹锡一起去接元稹时,入目眼帘的是元稹穿着残破不堪的嫁衣在洞房里踩着两具尸体,失神地用沾有血迹的剪子敲打着床沿,眼里贮满了失落、麻木和愧疚。
他们呆住了,前者的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后者则更于惊讶,这才三天啊!怎么会这样呢。他们真的被吓到了,二人心里升起了一股冷冷的愧疚感。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倒抽冷气,毕竟现在的微之可不是那个元微之,二人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字:跑!
“梦得,分开跑!”白居易焦急地推开刘禹锡。
“乐天,大门见!”刘禹锡本以为乐天会像玛丽苏女主一样死也不肯离开微之。
朋友本是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吼……”元微之的嗓子嘶哑着,原本已经鲜血直流又外下去的脖子伴着“咯吱咯吱”声,然后摇摇晃晃地立起,苍白的脸布满了怨恨,跟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脖子因刺伤外翻,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乔予安!是你害了我!”元稹咬牙切齿地咆哮着,随手扯下插在脖子上的簪子,跳下台阶一步步走来。“为什么要害你的姐姐!”
贰
“欢迎光临。”老板抬起头,当看到走进来的人时,擦拭收款台的动作却停下来。
来者是三个特别的人,其中穿着蓝色唐式汉服的年轻人手中捧着一支白莲模样的蜡烛。
“微之,好久不见。”虽然老板很惊讶,可是脸上依然挂着招牌微笑。
元稹借着店内微弱的灯光,看着老板,过了许久许久,道:“或许……是认错人了罢。我有个朋友,他跟你见过许多回,今日他托我带回那盏茶壶,拜托你将茶壶交与我。”
“哦,那还真是可惜啊。”老板轻车熟路地走进昏暗的长廊,进入一间别致的小房间,静静抱着一盏茶壶走出长廊。
元稹饶有兴致地环视四周,第一个先看到那件织成裙,沉着脸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件传闻中集百鸟之羽织成价值连城的世上最奢华最漂亮的衣裙,这条裙子保存极好,即使过去千年,依然光彩夺目。那百鸟之羽经过尚服局的司衣之手,织成百鸟的花纹,可随光的移动而产生颜色变化。
“可真是败家……这可是价值一亿钱的裙子。”刘禹锡捧着这件衣服,嗫嗫地道。
“传闻安乐公主有两件织成裙,可惜只保存一条百鸟裙。”白居易跟着八卦。
“两条?!”
“其中一条被李隆基在大明宫前焚烧。”
“这也太……”刘禹锡一时感到不快,一亿钱就这样烧了!
“诸君,这是你们想要的茶壶。”元稹不禁怀疑老板的脚下是否有一层薄薄的猫咪肉垫,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看到似普通人一样的老板,元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微之,你手上的那盏蜡烛好生奇特。”老板的表情忽然凝重,秀气的眉毛宁在一块,沉重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好似渴望般的伸出瘦小的玉手,元稹反射性地往后退。
白莲烛闪着诡异又清冷的光芒,元稹一边想着老板为何要夺取它,到这关头还要胡思乱想。
白居易跟刘禹锡一把抓住老板的爪子,对方冰冷的体温。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温度,白居易挑了挑他那双柳叶般的细眉,示意元稹点燃白莲烛。
“微之!快放开白莲烛!”
元稹一边忧虑着,一边点燃白莲烛。霎时,白莲烛闪烁浮着幽蓝荧光的烛烟,烛烟越来越多,如丝绸般笼罩这间屋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如银带环绕他的周围。
烛烟冉冉上升……
叁·雏雀有巢
我叫乔宇安,为了探望生病的妹妹来到圣音医院。可是护士居然说:“这里根本没有乔融这个人。”我瞬间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神色匆匆的大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跟他进入了监护室结果刚一进门,大夫却消失不见。
而这个时候,灯……灭了。
我赶紧走出监护室,却发现整个医院空无一人。四周的环境也突然发生了变化,变得异常……破旧。最让我颈背发凉的是告示板上明明白白写着1905!
这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啊!
我收集很多线索也逐渐还原埋藏在医院内的惊天秘密。
圣音医院的待产病房接收三位孕妇,分别是乔家、连家和江家三位夫人。乔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当时怀的也是我。
乔予安,寓意着一生平安。
而另外两床却全都是女儿。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现象已经根深蒂固,包括我乔予安也是既得利益者。如果我是女孩子,也许就没有什么留学归来了。
连家和我们乔家本就是故交,父亲老来得子可以说是羡煞旁人,连老爷是嫉妒又羡慕,竟荒唐地将刚出生的女儿扔进枯井,溺毙而亡。
但妻子连冯氏可是名门贵族,一旦事情败露,不光是牢饭,甚至连整个连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时候时候更让我心寒的事发生了。
江家男人因为妻子生的也是女儿,将妻子臭骂一顿不说,甚至还密谋连老爷,用高价卖了自己的孩子,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江秦氏本就身子骨弱,大夫当时就不建议剖腹产。毕竟民国时期的医疗技术风险很大可是江家男人眼中只有未来的香火,所以手术之后江秦氏的身体更是虚弱不已。这一听闻孩子是个死婴,直接大病一场,还染上疾病,没几天撒手人寰。
而江家男人则以一尸两命庸医害人为由,大闹圣音医院以求赔偿。
此时我的脊背发凉,接受国外自由教育的我根本理解不了这种残忍又没人性的行为!也为两位夫人感到不值,可是……我又该如何摆脱这个恐怖的医院回归现实呢?要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位叫陆爻的大夫。
医院里满是被抛弃的堕婴,憎恨阳光的小儿鬼;难产而亡,畏惧光明的产鬼;甚至还有四处找寻猎物的吊死鬼。鬼知道我是如何在这里拼凑当年医院惨案的!想要逃出这恐怖的医院,看来只有继续从陆爻身上下手了,因为当年被江家男人指控庸医害人的两位医生中有一位也姓陆。
这两位医生一个叫李述非,一个叫陆眠。这个陆眠不仅是医生,还是大名鼎鼎的守街人。相传守街人可以驱鬼花蜃,掌灯夜行,心血可祛邪消灾,眼下有双点泪痣,还持有莲花雕刻的火烛。
等等!帮助我躲避产鬼的正是白莲烛,而且还是陆爻给我的,而且陆爻也有泪痣……
我如梦初醒,而这陆眠或者说这陆爻才是鬼医院背后的操手?一丝烛烟飘荡在我的眼前,烛烟变得细长,从门缝蜿蜒着钻出去——这是白莲烛指示他的逃跑路线,我会意地站起身。
“啪嗒!”也许是走路不抬头的缘故,正巧看到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他蹲下身捡起来,发现竟是一个刺绣得精美绝伦的粉红色荷包。
肆·呦呦鹿鸣
元稹拾起地上的笔记本,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1905年,那个陋习百出的年代。笔记本经过元稹的调查,见证一段毫无人性的惊天悬案!
当年连家老爷和江家男人杀人买婴的事件或许另有隐情。当年江家男人以一尸两命庸医害人的理由大闹圣音医院,一度成为成为坊间最热的新闻。警方介入调查,最后以麻醉师姚文月自首称手术失误而结案。
姚文月不仅主动赔款还辞,从此消失不见。元稹表示有这种人吗?!
有谣言说姚文月勾引陆眠,陆眠谋财害命。甚至说就是陆眠害人,虽然结合乔予安那楞头小子的线索全部指向陆眠,可元稹并不认为守街人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而且在民国时期,剖腹产手术基本九死一生。当江家男人选择剖腹产时就已经选择保小弃大,那无情的江家男人何时如此重视妻子,悲痛欲绝?
果然,当元稹无意中在医院找到姚文月写给陆眠的情书时,一切真相大白!
那守街人一脉自古就有血脉不外传规矩,因为一旦外流,这特殊的血脉有消散的风险!所以陆眠娶了自己的堂妹陆秋凝,两人孩子就是陆爻!
而姚文月一直爱慕博学帅气的陆眠,可是也知道陆眠有家室,自己不能打扰!所以,这份爱慕便以另一个方式传达出去。决定替陆眠承担责任,散钱消灾。并且远离陆眠,以免破环家庭合睦。并期望来生二人能够化为蝴蝶,共赴自由!
很可惜!流言止于智者,传于愚民!陆眠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流言蜚语……坊间对姚文月的恶意诋毁,对陆眠家人的污言秽语,终究逼跨了他……
元稹一直有个疑问,陆眠所谓的报应又从何而来呢?这当中和陆爻有何关系?又与乔予安那楞头小子又有何因果?为什么我们都要被困在鬼蜃之中?为了能够逃出鬼医院,元稹只能和这些亡魂打交道,在钢丝上跳舞,寻找少的可怜的线索!
终于……
还原让人头皮发麻的真相!
原来这陆爻的母亲陆秋凝从小身子骨就弱,经常需要住院治疗!所以陆家的条件不好,而当陆爻出生后,妻子陆秋凝的身体更差了。为钱发愁的陆眠在某天发现自己的小儿子陆爻有着一个神奇的能力,那就是能够分辨未出生婴儿的性别!所以在困难的时候,就会让儿子给别人看胎,但这无形中也造成了不少女婴的死亡,所以陆眠才会说自己作孽,都是报应!
所以,元稹遇到的吊死鬼竟是陆医生的灵魂!他的灵魂永远留在圣音医院镇守和保护这些鬼魂,用他灵魂永世不入轮回作代价,保护可怜之鬼,镇守邪祟之物!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可怜人啊……
李述非,江秦氏的手术其实是他做的……但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就将江秦氏的疾病转诊陆眠,才导致后来报纸报道陆眠庸医害人!甚至写了一封举报信举报陆眠,间接害了陆眠和姚文月二人!
事情真相大白,元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医院!可是乔予安的妹妹小融到最后也没寻到,乔予安只能赶回乔家好好问问大姐,却让人没想是乔家变为另一个鬼蜃!
堂上披红挂白,红白相冲,好不诡异!
难不成……
内部堆积如山的花圈与醒目的红色条幅,乍一看,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乔予安把灯举高摆低姿态,身子一动不动。供台上有凌乱的残烛和厚厚的香灰,供台的水果碟里发出腐烂的甜味。他扇了扇鼻前空气,道:“大姐!”
无人回应。
原本阴暗的大堂,忽然亮了起来,满洞红光,仿佛一层血沿着四周浇去。供台的残烛,竟然全部自发燃烧。
一尊“舞天女”动起来,乔予安摇摇头,转身无意间扫视一眼,扫到天女像的脸,似乎是个慈悲的笑脸。
可是他觉得这张笑脸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究竟是在哪见过?
记忆如抽丝剥茧般涌现,乔予安一时忘记了呼吸的本能。
那是……去世多年的二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