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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幽灵居住的宅子

当游戏和动漫中的人物都生活在一个世界

宅子是典型的东国风格,虽然已经荒废多年,但是地上的榻榻米依旧完好,只是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摸着黑,维娜和因陀罗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里间。

“那美妙的笛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维娜十分肯定地对身旁的因陀罗说道。虽然四周黑得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但是维娜能够感觉到身旁因陀罗的存在。

“走,进去看看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因陀罗说道,同时侧拉开了面前的拉门。

大概是喘了一口气的功夫,二人便迈步踏入了房间之中。

“鞋子要脱掉啦!远道而来的客人进门前都不讲礼数的吗?”

忽然,二人的脚边冒出了一个声音。

维娜的目光落于脚旁,只见一只小老鼠竟用后腿站立,两只骨碌碌的黑眼珠转动着,仰望着她。和维娜四目相对的瞬间,老鼠吱的一声跑掉了。

抬头望去,维娜不曾记得今夜的月光有如此皎洁。

房间是两头都设有拉门的,维娜和因陀罗于一个拉门进入,而在她们的正对面还有一扇拉门连着外廊,敞开着。 如水一般的月光从这里倾泻而入。

顺着月光向尽头望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着白色水干的老者端坐于外廊上。

袅袅的笛音并没有停下,不过伴随着笛音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低沉的男声:

“急流岩上碎,无奈两离分……”

一个苦恼的低语伴随着不绝如缕的笛音不断响起。

“早晚终相会,忧思情愈深……”

白色水干老者于月辉下缓缓将头抬起,维娜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能够便吹奏笛子便说话的,但是此刻她明白了,她眼前的这名老者,并不是现世之人。

老者脸色惨白,仿佛对一切视而不见一般继续演奏着他的笛子。

笛音的演奏愈发急凑,维娜和因陀罗二人没敢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笛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抽泣的声音。

绝妙的音乐。

仿佛超脱了时空限制的笛音与银色的月辉玩闹般地嬉戏着,最后二者水**融一般的合为了一体。无限地悲伤于欢乐的最后一刻突然迸发而出,颠覆了前面乐曲的欢喜之情。

闻者泪如雨下,哀思绵绵。

不知何时起,笛音已然静止。只有刚才那个低沉的声音在号哭。

仿佛在追寻着大气中残留的笛音余韵,维娜闭着双眼,无声地仰头望向空中,泪水依旧不停地从她眼眶中流出,在脸上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中开始夹杂着说话声。

“我的妻子啊,我的妻子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看看我……”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月光静静地落下,低沉的声音幽幽地盘旋在空气之中。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沉默了许久的因陀罗竟轻声地向老者打了个招呼。

哭声戛然而止。

不一会儿,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轻易踏入我的宅邸?”虽然略带口音,但是毫无疑问他说的就是当地的语言。

“我们是格拉斯哥帮的成员,伦迪尼姆的黑帮。”因陀罗答道。

“姓名呢?”那声音又问。

“我叫因陀罗,旁边这位是我的大哥,叫维娜。”因陀罗说道。

“你们二位并不是我要找的人,请你们速速离开吧。”那老者低低地说着,同时似乎又打算开始吹奏笛子。

“等一等,请问阁下尊姓大名?”维娜问道。

“兼家仲麻吕。”回答的声音很小。

“是外国的名字吗?”

“是的,我出生在一个被你们称作东国的地方。”

“您应该不是现世之人吧?”

“对,我早于六十年前便去世了。”仲麻吕答道。

“那您为何会在这里吹笛子呢?”

“我本是一名来自于东国的乐师,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便孤身一人前往了炎国,在哪里我不断地精进了自己的技艺,还组建了家室……”

老人缓缓地述说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怀旧之情。

“一切本应该是非常好的,直到那一天,我的妻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染上了矿石病。炎国不欢迎感染者,如果在待着哪里,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为此我带着我的妻子一同远走来到了这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伦迪尼姆。”

“噢。”

“我的妻子比我先要过世,那是一个雨夜,她以为去镇子上采购食物而只身一人出门了。那晚我好像得了风寒,便早早地睡去了。不过我没有想到,她就怎么一去不归了。她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抽泣声。

“为了让她的灵魂能够找到家,至那天起我便日日夜夜的开始吹她生前最爱的这首曲子,我想着有一日她那个寻着这首曲子回来……”

“无论刮风下雨,我整整吹了十年,十年来的忧思在我心头积蓄,最后我也郁郁而终了,但是我依旧放心不下她,就算死后我也没晚于此出现继续吹笛子,只为有一日能将她的灵魂引来。”

言毕,那声音似哀哀地哭泣了起来。

维娜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所以说只有女人听了以后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啊。因为这首曲子是为了寻找您逝去的妻子的。”

“那我去帮你看看吧。”

“什么?”

“我说我去帮你看看能否找到你妻子的魂魄。”

一开始,那穿着白色水干的老者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半响,低沉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

“那就有劳您了,有缘人。”

“对了,能否请您再吹一次那首曲子。”

忽然向老者搭话的,是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因陀罗。

“吹笛子?”

“对。”

“在下求之不得。能得二位赏耳,实属在下幸哉。”

笛音再度响起,不绝如缕,仿佛大气中有着无数的蛛丝。比起之前的演奏更佳,更令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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