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那个……同……同学?”
贺峻霖正rua着兔子看书看的出神呢,突然听见自己被叫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是个短发的女生,看起来表情有点害羞。
“啊,我叫贺峻霖。”
“贺峻霖同学,我想问你个事儿,你……不方便可以不回答的。”
贺峻霖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没见过这个人,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女生盯着他手里的兔子,小声问:“你和严浩翔……什么关系啊?”
严浩翔?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班级里说话声、挪凳子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贺峻霖刚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教室突然安静下来了。
贺峻霖以为是老师突然查岗了,立马转过头去,却看见教室门口站着个人——
这不是那个好心带路的兔子爹吗?
贺峻霖回头对女生说了一句“你等我回来再说啊”便抱着兔子往门外走。
08.
严浩翔看见兔子乖乖的被贺峻霖抱着,有点诧异:“你就这么一直抱着它?他没闹你吗?”
“啊?它这么乖怎么会闹人呢?”
“……”
严浩翔想起以前被它踹的经历不禁感叹,可能因为他们是同类吧。
贺峻霖挺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这种毛茸茸还脾气好的动物,他摸了一会,瞥见严浩翔胳膊上的绷带已经微微渗出血了,提醒道:“兄弟,你这伤口去医务室再包扎一下吧,我看着都疼。”
严浩翔低头看了看渗血的绷带,无所谓道:“也不是很疼,包扎太麻烦。”
贺峻霖不满的“啧”了一声:“那怎么能行呢?要是感染了可要人命啊,走走走你带路,正好我班主任还没来,我陪着你去。”顺便最后享受一下能rua兔子的时光。
严浩翔被推着走,他有拒绝的理由吗?
他没有。
严浩翔无奈的笑着摇头。
直到两人从教室门口离开,教室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校霸来送新同学上课、把兔子放在新同学这儿时,还有人不敢相信呢,看了刚才那一幕,没人敢不信了。
新同学是校霸的人。
试问,校霸对谁笑过吗?
要是谁逼着校霸干什么,校霸肯定就上拳头了,刚才没出手可能也在忍着不发火了。
想到这,不少人打了个冷颤。
09.
贺峻霖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第一次到这个学校,对各种东西都新奇的很,一路上不停的问这问那,严浩翔也都一一和他解释了。
“兄弟,你真好,我爸妈都嫌我话多,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遇见你肯定是我上辈子积德。”
是吗,我也是。
贺峻霖一惊一乍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贺峻霖,你可以叫我贺儿,或者随便怎么叫。你叫什么啊?”
贺儿。
小兔子。
“我叫严浩翔。”
“啊,那我叫你啥?严儿?浩子?翔哥?”
严浩翔听到“翔哥”两个字,感觉心里有点痒。刚想点头答应,就听见贺峻霖又自顾自地说:“感觉都挺别扭的,要不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吧,我觉得你名字好听。”
“……听你的。”
贺峻霖和严浩翔说了一路,期间还顺便嘲笑了呵呵的名字。严浩翔一直在纠结如果贺峻霖问他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时他该怎么回答,可贺峻霖从头到尾都没问这件事儿。
其实实话实说就好了,严浩翔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校医务室开着门,但是没有人。严浩翔是医务室的常客了,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校医去哪儿了。
贺峻霖在门口徘徊犹豫要不要进,严浩翔直接走了进去习惯的从柜子上拿了一卷新的纱布,然后回头用眼神示意贺峻霖进来。
贺峻霖迈进医务室都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惊醒谁似的。严浩翔差点没被他这个样子逗得笑出声。
“这校医也不在啊,你自己能搞定?”贺峻霖表情担忧地问。
严浩翔三下五除二的撕开纱布,把药水拧开,边拆旧纱布边道:“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我自己没问题的。”
贺峻霖看他要上手直接把药水倒在伤口上,立马放下了兔子握住他手腕,说道:“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你的伤本来就又流血了,你在乱搞万一发炎了怎么办?再说了,你包的也太丑了,你等我洗个手我帮你弄你别动啊!”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三步并成两步的迈向洗手间,原地转了好几圈的呵呵也晕晕乎乎的朝着贺峻霖蹦过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潮,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贺峻霖洗过的手有点冰冰的,用棉签沾着药水小心翼翼的涂在严浩翔的伤口上,不疼,但是有点痒。
各种意义的痒。
贺峻霖垂着眸子很认真的缠绷带,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拿着绷带不紧不慢的缠在严浩翔手臂上,指尖时不时划过严浩翔的皮肤,让他抖的一激灵。
严浩翔就这么失神的盯着贺峻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打破此时的宁静。不知过了多久,贺峻霖突然抬眸,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严浩翔眼睛里。
撞进他心里。
10.
严浩翔回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眼神空洞洞的。
刘耀文今天没回家,又跟着他来蹭床。看着明显不对劲儿的严浩翔,他担心道:“翔哥,你不对劲儿啊。奶糖不是找回来了吗?你咋还这么失魂落魄的。”
严浩翔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啃萝卜的呵呵失神的说:“我觉得我该谈恋爱了,我肯定是太久没谈恋爱了。”
刘耀文本来提着一口气,听到这儿“切”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以前谈过恋爱一样。”
严浩翔确实没有谈过恋爱。基于他“校霸”的身份,很多喜欢他的脸的女生都不敢表白,可他一直觉得没什么。虽然他并不想当什么校霸,可是这个身份帮他挡了不少麻烦,所以他也没什么解释。许多人觉得他脾气大,爱装逼,爱打架,他也从不去辩解什么。
他确实打架,也确实不爱说话,别人对他的看法与评价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从来不会想要切身了解一下。
看到严浩翔满身的伤,他们就认定他在校园里打架——哪怕从来没人看见过他打人。
但这些严浩翔根本就不在乎的。
曾经不在乎。
严浩翔想着贺峻霖笑着说“你真好”时的表情,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委屈。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怕我。
如果小兔子知道了,也躲我怕我,那我该怎么办。
刘耀文撸了一把呵呵,被它踹了一脚,说:“怎么了,有看上的了?谁家姑娘啊哥们儿帮你绑回来。”
严浩翔摇头,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道:“没谁,不用你们绑。”
我的兔子,我自己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