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前线,上万名步兵正在赶往帝京城墙,忽然见前方尘土飞扬,不多时,便有万余精锐骑兵突击而至,秋风扫落叶般击溃了他们,而后继续冲刺,直逼联军大营。
北冥翊坐在马背上,手中长剑高举,发号施令:“保持队形,不要恋战,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诸侯们的首级!”
联军大营,已经乱成一团,反戈的义军愤怒地冲进中军大帐,与诸侯们的直属部队杀成一团,此时此刻,以淮州刺史袁初为首的十几位诸侯均在大营内,除了张修和严纪,这些位诸侯见到义军竟然反戈,又怒又惧,各自带着兵马便要弃营遁逃,怎料刚刚离开乱成一团的大营,便遇上了北冥翊。
北冥翊不多废话,领军掩杀过去,五千陷阵营作为前锋,轻描淡写地击穿了诸侯们的军阵,转瞬之间,就斩下了袁初等人的首级。
而后,一人来报:“王爷,没发现张修和严纪。”
北冥翊一听,便察觉到不对,来不及去大营安排义军的事,立马带队折返回城,等回到城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却见城墙上,已经立起了严纪的旗帜。
而秋清泪就被绑缚在一根木桩上,立于城头。
“清泪!”北冥翊大呼一声,城头上秋清泪看着城下的夫君,默默地在心里说到:“对不起……夫君。”
在北冥翊带领精骑离开帝京之后,潜伏在帝京城外围的襄州军便配合宛州军发起了突袭,城墙上疲惫不堪的守军终于抵挡不住,被他们登上城墙,鸾仪卫与秋清泪与他们血战一夜,鸾仪卫全部战死,秋清泪力尽被俘。
两万流云骑作为预备队,听闻前方被破,想要支援,严纪便以秋清泪为人质要挟,流云骑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列阵于城内,静观其变。
此刻,秋清泪被扒去铠甲,穿了琵琶骨,被严纪吊了起来,他对着城下的北冥翊大喊道:“你老婆真是勇猛,连张修都被她干掉了,可惜啊,最后还是落在我手里,北冥翊,你要是想让她活命,就立马拔剑自刎,否则的话,我便等你一柱香,一柱香燃尽你不自刎,我便给她上一种酷刑,一直折磨她,把她折磨到死!”
“严纪,襄州与我有仇,我自知已经无法化解,今天我必杀你,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必把你碎尸万段,你要是敢伤她性命,我便屠尽襄州百万百姓为她陪葬!”
“你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刑,来人,给她上刑!”
北冥翊也是毫不犹豫,命令陷阵营与铁浮屠下马步战攻城。
一边,是秋清泪在上刑中的无声忍耐,一边,是一万名甲士的大举进攻。
严纪催促道:“挡住,挡住他们,来人,换更大的刑!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忍得住!”
数把钢钩贯穿秋清泪筋肉紧致的腹部,几个人一起拉扯,把她疼得死去活来。
“啊!――夫君!”
甲士们不愧为北冥翊麾下精锐中的精锐,以一当十,不多时便夺下城墙,另一边的流云骑也发起攻击,两面夹击,襄州军全军覆没,严纪把刀横在伤痕累累的秋清泪脖颈上,威逼北冥翊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北冥翊说道:“我说过,你要是敢伤她性命,我会让所有襄州人为她陪葬。包括你的所有亲族,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你你你……”
“放开她,我便放过你,还有襄州人。”
严纪这时怂了,放下了刀,秋清泪捂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肚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便倒在了北冥翊的怀里,鲜血把他的战甲染得通红。
“泪儿,军医!军医!快来人!”
军医们被急召过来,为秋清泪治疗,北冥翊怒视着严纪,对身旁的人说:“把他从城墙上扔下去。”
“是。”
“北冥翊,你卑鄙小人!你无耻!啊……”
“传我令,夷灭严纪九族!一个活口不许留!一个都不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