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和儿子都没有说话,柳氏心里满意了,停止了笑声正色道,“大哥,你说的消息准确吗,吴太师府邸真的遭贼了,把他家库房都搬空了。”
柳邴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道,“消息确实如此,不只是库房被搬空,连粮仓都有搬空了,你知道吴太师的出身,小时候估计是饿怕了,是个喜欢囤粮的,他的粮仓多大啊,据说都搬空了,者件事很是蹊跷啊。”
夏子仲好奇道,“舅舅为何如此说。”
“不说粮仓,就是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光是库房的东西,就不知道多少了,要搬走这些东西,需要多少人,多少车。但是昨天晚上吴太师家的侍卫一直在巡逻,根本没有看到这帮贼子,而且连一点跟平时不同的动静都没有,外面其他人家也没有听见马车的动静,那么多东西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你们说蹊跷不。”柳邴德也是白思不得其解。
其余两人也陷入了沉思,柳邴德觉得此事不关他们的事,于是打断道,“好了,我们说说正延这件事吧。”
两人回过神,柳氏道,“大哥,证据已经交到皇上御前了,延正那边多久可以下旨脱罪。”
“我昨晚找人把证据递给吴太师的,他跟承恩公本来就不对付,一个想让自己外甥上位,一个想幼帝登基把持朝政。”
“这次把证据送到他手上,本来就打算给他拉下马,又偏巧遇到贼子的事,吴太师一点线索没有,有气没地发,当然是不遗余力的开始攻击对方,所以今天交上去的证据除了延正的,还有一些吴太师收集的其他证据。”
“皇上暴怒,承恩公当场被收监,一件一件的调查下来,估计延正脱罪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就是时间问题。”
柳邴德把目前的局势都仔细分析跟妹妹说了,安安她的心。
柳氏和夏子仲心里是真的放下心来了,特别是夏子仲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多次。
“但是暂时你们不要太出风头,苏贵妃和三皇子现在估计已经慌了,未免狗急跳墙,伤到你们,让他们跟吴太师对上吧。”柳邴德还是嘱咐了一下妹妹,生怕她现在搞个宴会来庆祝。
两人送走了柳邴德,柳夫人对着儿子问道,“仲儿,既然危机已经解除,明天你带着两位神医好好的游玩一下京城吧,这次的一切多亏了他们啊。”
“是的母亲,你安排就好,我想现在去看看弟弟妹妹,昨天回来还没有跟他们说说话,我都想他们了。”夏子仲回道。
柳夫人看着庶子的背影,内心满是欣慰,虽然她不会把大人的恩怨放在孩子身上,但是如果精心养大的孩子是个白眼狼,她也会伤心的。
自家的危机已除,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朝事昏庸,却对边关之事还算清醒,其他的管她什么事。
现在确实乱了,京城的顶尖势力都乱了。
承恩公府虽然没有被全家下狱,但是也被禁卫军包围起来了,府里乱成一锅粥。
皇宫,苏贵妃现在御书房门前跪着求皇上开恩,跪了半天,苏贵妃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是她求的不只是娘家的命,还有儿子的皇位和自己的荣华富贵。
皇帝现在那有心思管这些,听着暗卫的话,心里惊涛骇浪,别人不知道,他一个追求仙道十几年的人可是了解一些,这手段莫不是仙家的袖里乾坤。
他来不及考虑吴家怎么会被仙人光顾,想得全是有仙人来京城了,立马吩咐暗卫找人手去查这段时间京城来的人。
太师府,作为话题的中心,整个府里乱糟糟的,连夫人小姐的私库都被人搬空了。当家人吴太师现在却在密室里面吐了一口血,差点晕过去,他开始还能保持一点理智,去早朝收拾承恩公,那现在看着光秃秃的密室,恨不得毁天灭地。
这是他收刮了一辈子的东西啊,全没了,根本想不通,何人有这种本事,他密室里面的东西比国库还多,何况还有府里的库房,连粮仓里面也是连一粒米都找不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一样,难道他真的是遭了天谴。
吴世广陷入了迷茫绝望之中,如果是跟人斗,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决定他的生死,但是跟天斗,他还有活路吗。
牢里的承恩公也是一脸颓废,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早上出门光鲜亮丽的超一品朝府上也是狼狈不堪。
承恩公知道这次逃不过去了,明明几天前还收到消息,说证据已经快要拿到手了,怎么会突然就到了吴世广那老东西手里。
皇帝这些年一心求仙问道,他陷害大皇子皇帝不管,吴世广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不在意,但是有人对边关动手他是不会放任的,毕竟大梁朝是马背上起家的,自己不也是想着这是他的逆鳞才从这方面朝夏延正下手的吗。
错就错在,他低估了皇帝,低估了其他世家对皇宫的掌控,走漏了消息,被想他苏家才辉煌了十几年就要落败了,不甘啊不甘。
把京城搅得风云变色的张禾可不知道,自己做了两件事情,就让这个国家的权利巅峰遭成动荡。
她现在玩得正高兴,正带着墨宝一路吃吃喝喝,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却遇到了中午破屋里的小乞丐,还是送水的那个。
她还欠老爷爷一个馒头呢,拉着墨宝就走了过去。
满仓正靠在墙根儿处郁闷今天的收获很差,突然觉得面前一片阴影,他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孩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他感觉自己看见了菩萨座下的仙童,就是李爷爷故事的仙童。
张禾看见小乞丐看着她发呆,蹲下去,萌萌哒的看着他道,“小哥哥,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请你吃包子好不好。”
满仓愣愣的,一般他们乞讨,都是问别人要,第一次有人主动给他,而且他当乞丐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以前过过一段相对稳定的家庭生活,由于羞于开口,他很少主动乞讨,一般都是在这条小吃比较多的街找一些别人丢掉的食物。
张禾看他不说话,准备伸手去拉,但是满仓却往后缩了一下,他有点迷茫害怕,也有点自卑,看着对方伸出来白白嫩嫩的手,看了一眼自己又黑又脏的手,很自然就把手缩到背后了。
张禾瞬间懂了,以前不懂,但是在穆家村待过,这些孩子见识少,而且又阶级严明,有这种反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