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一想到宫远徵可能会发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赌注下得有点大。
雪童子你是觉得,你会输了?
雪公子未必。
雪童子那就赌一赌。
雪公子行!
雪公子眼睛一闭,心一横,赌就赌吧,为了梨花酥,值了!
赌注下好,他们就在寒冰池附近等着宫远徵出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池里没有动静,雪童子神色慢慢变得凝重,又等了不到一刻钟,雪童子坐不住了。
雪童子不好,救人。
......
冷,彻骨的冷......
宫远徵明明马上就要拿到池底的盒子了,可他的内力消耗过大,不足以再支撑他游上水面,他不想放弃,可,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开始缺氧,内力开始流失,无法凝聚......
再醒来时,宫远徵是在雪宫的床榻上。
宫远徵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宫远徵感觉胸口像撕裂般疼痛,让他止不住咳嗽。
雪公子徵公子,喝些热茶吧。
雪公子倒来一杯加了雪莲煮的茶。
宫远徵喝的第一口,就察觉到这茶的不同之处。
宫远徵谢谢。
他第一次对雪公子这么客气。
他知道,如果不是雪童子和雪公子,他怕是要没命了。
他对他们态度那么差,他们还舍得用珍贵的雪莲煮茶给他喝。
雪童子早提醒过徵公子,不要了小瞧了寒冰池,就算你知道要用内力,可你若不会用,就算内力再强,也难以完好无损地回到池面。
宫远徵沉默着,他在反思自己是哪一步做错了。
雪童子也不在乎他是否搭理自己,吹了吹手里的那杯热茶,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对雪公子说:
雪童子你输了,一包梨花酥。
雪公子什么,还没结束呢!
雪童子你想耍赖?
雪童子想刀人的眼神望过去,雪公子差点怂了。
他咽了咽口水,辩解:
雪公子你可没说横着出去,是出去哪里,是哪一次,怎么能算?
雪童子哪天打的赌,就算哪天的。
雪公子不行,这样不公平,我跟你打赌的可不是当天的。
雪童子下一次,两包梨花酥。你自己选。
是选择不认账,都没得吃,还是选择继续赌?
雪公子选择继续赌。
雪公子我赌他第二次还是横着出来。
雪童子行。
雪公子抢先选了,雪童子便只能选与他相反的。
宫远徵无心听他们斗嘴,只知道他们在争梨花酥,没有听到让他在意的人或事,他便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就这样,雪童子和雪公子定好了第二次赌注。
宫远徵第二次入寒冰池,是在醒来的当天,他觉得身体缓过来了,就再次去了寒冰池。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执着于拿到盒子,而是在慢慢摸索寒冰池的特性,感觉差不多了,就浮上水面缓一缓,缓过来再继续下去。
雪童子你输了,三包梨花酥。
雪童子淡定地说道。
雪公子还能这样?
雪公子傻眼了。
雪童子还继续吗?
雪公子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