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哥,我们不是应该商议一下对策吗?
为什么哥哥还这么淡定?
杨茜茜二哥肯定另有打算,远徵弟弟,我们回去吧。
杨茜茜不知道宫尚角要怎么做,但她相信宫尚角。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和宫远徵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宫远徵可——
宫远徵看到杨茜茜给他使眼色,只好乖乖点了点头,
宫远徵那,哥你早点休息,我和姐姐先回去了。
杨茜茜二哥晚安。
宫尚角嗯,晚安。
杨茜茜和宫远徵离去后,宫尚角独自一人坐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上官浅房中焚着香、热着茶,宫尚角坐在桌前,借着烛光,看着手中的玉佩。
一刻钟之前,宫尚角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上官浅房门口,他准备敲门之时回过神,放下手,准备若无其事地离去,上官浅却在这时打开了房门。
她见到宫尚角,似乎很讶异。
上官浅这么晚了,宫二先生还没有休息?
宫尚角嗯。
上官浅既然都睡不着,宫二先生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宫尚角并未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官浅也默契地没有问。
上官浅茜小姐和徵公子把我接到角宫后,我本想去见宫二先生一面,茜小姐说宫二先生晚上不见客,我还以为宫二先生会早早歇下了。
上官浅给宫尚角倒了一杯热茶,可他虽进来坐下了,却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宫尚角远徵弟弟说,之所以天黑才把上官姑娘送到角宫,是因为上官姑娘落下了东西,中途折回女客院落去拿了。
上官浅抬头,观察宫尚角的反应。
上官浅不知徵公子有没有说,那是我准备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宫尚角抬眼看向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上官浅微微一笑,从衣襟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用双手捧着递到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接过,打开锦囊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白色的玉佩,他把玉佩取出拿在手上,看了好久都没出声。
上官浅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没多言,只是中途把宫尚角面前那杯凉了的茶换了一下,确保他想喝的时候,那茶是热的。
宫尚角我一直想问你,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宫尚角的神情莫测。
上官浅露出淡淡的失落:
上官浅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
宫尚角我自己的玉佩当然记得。我问的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噼啪一响,是蜡烛迸出了一点火星,两个人同时顿了一顿。
上官浅低眉顺目:
上官浅四年前的上元灯会,我半路遇到歹人,恰好宫二先生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您当时掉的。我一直都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宫尚角听完没什么反应,陈述事实一样平淡流水:
宫尚角不用报答。我只是解决挡路之人,并非专门救你,碰巧罢了,上官姑娘无须挂心。
上官浅试图一点点靠近他,像捧着幽微冷寂的火把走进风雪之中。